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战弼】不眠之夜

大家元宵节快乐~~~~

码完这篇,我都被自己感动了,这哪辈子欠的债啊,我竟然还了!!!

 @烟飞缘灭 大当家请查收2333

PS:豆腐渣工程,请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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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6:30


“同志,一般情况下,失踪24小时后公安机关才会予以受理,但如果有特殊情况,比如失踪人员的人身存在安全危险,或者失踪人员属于未满十周岁的少年儿童、患有精神病、智障者等,均不受上述时间限制,可以随时向公安机关报案。”


面无表情的民警冷淡的像智能答疑的机器,面对心急如焚的报案人员,极其流利的背过一遍立案规定就低下头去,丝毫没有继续搭理来人的意思。直到断断续续分明几步一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民警同志才露出了一个不满的表情,僵硬的扯动嘴角,冷冷的抛出三个字,“神经病”


一个25岁刚过,有正当职业的有为男青年,仅仅失去联络七个半小时,就有人来报案失踪,而且为了达到尽快立案的目的,竟然恬不知耻的编造出了失踪人员年方三岁的可笑谎言,此等行径简直令人发指,蔑视法律,而且与公安人员斗智斗勇纠缠不休整整半个小时,严重妨碍了执法人员执法办案的工作进度,骂他一句神经病,真算轻了。


可老实讲,萧景睿真有点冤。


毕竟失去联络七个半小时,心理年龄仅有三岁,失去自己完全够得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失踪人员言豫津同志,此刻真的有命悬一线的可能。只是这些,任凭萧景睿口才再好,也没法在半个小时内向民警同志解释清楚。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7:00


萧景睿拉开车门坐进去,在系好安全带之后终于放弃了顾全言豫津脸面的想法,任由心里的担忧指引着他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彩铃唱过一遍,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小二,豫津失踪了。”


在市中心的一幢公寓里,其中有一间房装潢的低调温馨,谢弼半睡半醒中直接从宽广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床上弹了起来,用力过度差点一个不稳翻下去,被从身后探出的精壮的手臂揽住了腰,这才堪堪靠在了床头上。


谁能告诉他,只是睡个加时的午觉而已,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心急之下,谢弼用迷迷糊糊之中还保持完好的正义感义愤填膺的喊出了在他心里埋藏已久的梦想,“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犯罪!”


等谢弼彻底清醒能够好好和萧景睿通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分钟以后的事了,对于言豫津无故失踪这件事,他表示非常的不可思议。


“哥,你确定豫津是失踪了而不是在和你玩什么‘来抓我啊你抓不到我哈哈’的游戏?毕竟你俩现在除了没有住在一起,几乎跟黏在一块儿没什么两样”


正在从床上爬起来的列战英在听到谢弼捏着嗓子说的那句哈哈之后动作出现了一秒滞缓,若有所思的看了谢弼一眼,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凛然。


“不是哥,你别急啊,要不这样吧,电话里也掰扯不清楚,你直接告诉我要我怎么做好了”


萧景睿在电话里交代了什么,谢弼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把那句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绝对说不出口的“yes!sir!”咽了下去,平平淡淡的回了“放心吧,我记下了”。


然后挂断电话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声音隔着一层衣料,听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我们得出门帮着找找豫津,这都快一天不见人了,还真挺让人担心的”


把脑袋从衣服里钻出来,就看见列战英饱含深意的脸,谢弼身后一凉,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太正常,“战英......你昨晚又看了抗战纪录片?”


“没有啊”

“那你COS什么董存瑞!一脸的时刻准备着!”


摸了摸自己的脸,列战英抽空感叹了一句还是小二的好摸之后,干脆果断的说回了正题,“小二,你要真的想玩,我愿意。”


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谢弼试探着问,“玩什么啊?”


“当然是‘来抓我啊你抓不到我哈哈’的游戏。”


列战英说的太过理所当然,谢弼竟无言以对。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7:10


萧景睿将挂断的电话随手扔在副驾驶上,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和豫津约了今早一起去爬山,因着害怕豫津睡不饱,他还专门迟了一个小时才打电话叫豫津起床,可谁知到这通电话他一打就又是一个小时,跑到豫津家里也没人开门,直到十点多的时候他才找着个不需要户主证件的锁匠来开锁,这一进去,外套、背包、手机、钥匙、钱包,该带的一样没带,可偏生人却不见里面,这下,萧景睿真的开始担心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找遍了豫津有可能去的全部地方,却一无所获。直到下午四点半,他才忍不住报了警。


大力揉了一把脸,萧景睿决定再去那些地方重新找一遍。


他和言豫津长在一个大院儿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如果不是有什么意外,这种反常的事,绝不会发生在言豫津的身上。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8:24


言豫津觉得脸上有点痒,伸手在脸上摸一把,零散的几张手稿铺在上面,纸边扫在鼻尖,被自己的鼻息吹的一扇一扇的,眨巴眨巴眼,眼前一片黑暗,一片胀痛的脑袋,让言豫津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只好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狭窄逼仄的空间,四处延伸的不知名的条状物体,冰凉的金属和长着柔软毛发的不明物件,稍微活动了下双腿,言豫津有点慌了,腰部以下的部位失去了控制,几次尝试,都只有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窜上来,惊慌之下,言豫津撑着胳膊就想起身,天灵盖在下一秒却受到重击,让他头晕目眩的又躺回原地。


“我靠......”


小声咒骂着,言豫津直觉这事不太对劲,静趟片刻,下肢的知觉渐渐回到了身体,一同回笼的,还有他的神智,把头扭到右边,虽说谈不上亮堂,但比他现在呆的地方要明亮许多,吃力的朝着那边挪过去,言豫津总算在一个广阔的空间探出头来。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手脚麻利的从窄地彻底钻出来,言豫津总算明白了刚才的状况,不由得单手叉腰扶额呆立,请问他到底是怎么睡到桌子底下去的,在线等,挺急的。


手机不在身边,言豫津打开处在睡眠状态的电脑看了一眼时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一路小跑着去找手机,都这个点了,没能联系到他,景睿该有多急啊!


言豫津的手机和一切出门必备的东西都被他放在客厅的桌上,眼看着几步之外的手机一闪一闪的,言豫津一个跨步过去赶紧接了起来,只是才刚接通,被未接来电耗尽了电量的手机就这么自动关机了。言豫津捏着手机急得跳脚,刚才的电话,是景睿打来的!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8:45


打了一天的电话终于接通了,萧景睿的心里还没来得及一喜,就被瞬间淹没在巨大的恐慌中,言豫津的手机放在家里他知道,可为什么才接通不到一秒就被挂断了?等他再拨过去,竟然已经关机了!


猛打一个方向,萧景睿掉头就朝着言豫津家驶去,他上次这么心急还是七年前的时候,那时候的豫津刚上大一。


那一年,萧景睿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对他来说有着沉重打击的秘密。


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他叫了二十年父亲的人,却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企图遗弃他。


于是他开始封闭自己,他拒绝和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说话,也拒绝听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讲话,他害怕自己哪天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他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他一样也不想再失去。


然后在他醉酒的第七个晚上,豫津来找他,带着一身的暖意。


言豫津静静的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萧景睿喝酒,一言不发,安静的可怕。


只是那股视线,一直黏在萧景睿的身上,让萧景睿手里的酒瓶都开始发烫。


最先忍不住的,果真是萧景睿。


“为什么不说话。”

“你现在不是不喜欢和人说话吗?”


萧景睿有些懊恼,打小就是这样,他所有的明令禁止和不能忍受,都会有个叫言豫津的除此之外,就好比现在,他明知道自己想要独处的空间,却怎么也不能无视言豫津的存在,“既然没话说,那你就先回去吧”


甚至,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没有什么话想和你说,但我有事要做。”


言豫津在萧景睿狐疑的目光中盘腿坐在了他的身边,一把夺过景睿手中的酒瓶仰头就往下灌,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萧景睿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干杯!”


那一晚,萧景睿说了很多话,自他知道真相以来,说了最多的话,他搭着言豫津的肩语无伦次的絮叨,从小时候自己对父亲的仰望说到长大后父亲对自己的的期望,从一句不起眼的表扬说到一顿严厉的责骂,从父亲对弟弟的亲自指导说到对自己的放任自流,言豫津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应一句,然后把萧景睿不停送往嘴边的酒一次次截下来,一滴不剩的灌进自己的胃。


那天的一切是伴随着萧景睿狂跳的心脏和酸软的四肢收尾的,因为饮酒过度,言豫津本就娇弱的胃生生被喝成了胃出血,当他把言豫津送到医院并且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后悔和心痛占据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再没有闲情逸致用来感怀。


萧景睿想起惨白着一张脸冷汗直流的言豫津,可当时的他却还要附在自己耳边说话,他说,“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用来难过,今天是最后一天。”


三两把把车停进车位,萧景睿摔上车门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19:05


手机上的电量显示停留在3%,还不足以支撑开机的动作。


言豫津一动不敢动的守在旁边,生怕错过了开机的第一个瞬间。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犹如雷动,惊的言豫津呼吸都猛地一滞。


“豫津?豫津!言豫津!!”


是景睿!言豫津一下蹦起来朝门口走去,阻隔着两人视线的障碍刚一拿开,言豫津就被萧景睿一把搂进了怀里。


急促的呼吸打在颈部的皮肤上,言豫津强忍着酥麻的感觉轻拍着萧景睿的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最初的激动过后,萧景睿总算有机会搞清言豫津失踪的原因,只是......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睡着了?”


言豫津心虚的搓了搓衣角,眼睛乱瞟就是不好意思看向萧景睿。


“你那是睡着了吗?那是昏迷!”


眼看着刚才还在乱瞟的眼睛一下固定在自己身上,萧景睿任命的举手投降,“那你能告诉我你睡哪儿了吗?为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没看见你人啊。”


“桌子底下,身上还盖了一层乱七八糟的书和杂志。”


忍住叹息,“你昨晚干什么了让自己这么困?”


哼哼唧唧了半天,言豫津才对着手指说出了真相,“上次和谢弼打赌,说输了的就要给对方写一篇命题作文,你知道谢弼的那个兴趣爱好,我哪会写啊,所以只好恶补来完成赌约了”


额上的青筋胡跳,被萧景睿一把按住,“那你写完了吗?”


摇摇头,言豫津简直委屈极了,“没有”


“那你睡醒了吗?”


撇撇嘴,言豫津看向萧景睿的眼神满是控诉,“还困!而且身上到处都疼!”


忍了几忍,萧景睿最终还是放下了糊向言豫津后脑的巴掌,改为揉了揉豫津的发顶,然后一把把言豫津抱了起来,惊呼一声搂住萧景睿的脖子,两人一步步走向了卧室。


把人在床上放好,萧景睿好笑的盯着言豫津已经开始的打架的眼皮,“对于这次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

“说说看。”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说话间,人已入睡。


萧景睿满眼柔情,俯身在言豫津微微张开的双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嘴角带笑,心里一片满足,“傻瓜”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丙申年正月初十    20:05


谢弼再一次接到萧景睿电话的时候,正和列战英在街上游荡,来来往往无数人,可就是没一个是他们要找的。


突然接到电话说人找的了,谢弼松了口气刚要问问细节,就被萧景睿岔开了话题。


挂掉电话,谢弼面露不解的站在原地出神,拿着手机的手被冻得通红,列战英一皱眉,拉开自己的外套拉链就把谢弼的手塞在了自己的衣服下面,冰冷的手掌贴着温暖的皮肤,列战英当即就打了个冷颤。


谢弼赶往就要把手抽出来,被列战英捏住手腕干脆把另一只也一齐塞了进去。


“我的手冷,你快放开!”

“别动,给你暖暖。”


温暖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那种笃定了的理所当然驱散了这个冬日所有的严寒,谢弼红着脸低头,默默往列战英身边又凑了凑,只是想起刚刚那通电话还是觉得奇怪,“战英,你说大哥...为什么让我以后不要聚众赌博呢?”


列战英摇摇头并不说话,无视路人射来的各种目光自顾自的把脑袋埋在谢弼的发间,一呼一吸,全是他喜欢的味道。


2016年2月18日     星期四     丙申年正月初十一     5:00


萧景睿把电饭煲调成保温,然后把奋斗了一晚终于完成的“赌债”放在言豫津的床头,回身躺在床上,搂着言豫津的腰安然入睡。


室内一片安逸,只听得见绵长的呼吸,床头上放着一枚小巧的U盘,底下压着一张便利贴

——债还清了,厨房里有饭,只是下次,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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