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带卡】梦游三千里

卧底土x上忍卡,狂野情人?那个啪啪啪醒来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梗,已写废。

脑出来的和写出来的永远是不一样的。

HE
—————


素色的窗帘被风掀开一角复又合上。

屋里的人拉了拉自己随便套上的睡衣,伸脚把散乱在地上的衣物随意拨到一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这个夜晚本是无风的。

“你来了。”

从紧闭的窗帘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将窗帘拉开,露出自己的身影。

黑底红云纹的长袍将他整给人笼在里面,柔顺的黑发扎在脑后,却有一两根过短的挣脱额上带着划痕的护额懒散的搭在面颊上。

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家窗台上的不速之客,屋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无奈的挠了挠还未习惯于暴露人前的下巴,貌似抱怨的说,“你下次真的可以走门进来,我记得给了你备用钥匙的,鼬。”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那把钥匙此刻正揣在他的怀里,至今为止,他一次都没用过。

鼬不由得又打量了一番对面那人的脸,那张保持了几十年神秘的脸,和想象中不同,又和想象中一样。总之绝不会让人失望。

而若不是他第一次翻窗而入时这人还来不及将面罩重新穿起来,恐怕就算是他也无缘得见。

“这样就很好,比走门方便。”

得到回答的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们该走了,他快醒了。”

这句话像惊醒了什么,屋里的人低头站在自己的床边,垂着眼睛仔细看着躺在上面的人,然后缓缓伸手想摸摸他的脸颊,却最终落在放在枕边的橙色面具上。

直到将漩涡状的面具小心翼翼的罩在那人脸上,才下定决心一般轻柔的抚了抚那头半短的黑发。

鼬跳进屋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比不上一片落叶。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丝毫不担心弄醒沉睡中的人,单手抓着那人的衣领将他甩在自己肩上。

目不斜视的路过站在一旁的房间主人,眨眼就回到了窗户大开的窗台。

两套同样的晓袍被突然刮起的风吹的作响,宇智波鼬望着寂静的夜空顿了顿,侧头看着肩上睡的人事不省的家伙,明知会得到什么答案却还是问了一句,“你还是不准备告诉他吗,卡卡西。”

那个自刚才起就一动未动的身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身后风起风落,窗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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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愣了半晌扭了扭脖子,走过去拉好打开的窗帘,然后一把拽掉身上的睡衣让它去和地上的衣物做个伴,带着一身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回身走进了浴室。

明天还有任务,他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虽然腰腿会有些酸疼,可这点影响早就不足以妨碍他了,再很多次以前。

—————

宇智波鼬回到晓基地的时候基地很安静,他没兴趣知道有谁已经睡了,还有谁仍未回来,只是径自扛着肩上的人回了挂着“阿飞的秘密花园”这种恶俗牌子的房间,“嘭”的一声把人砸在床上。

软软的床垫弹了两弹。

鼬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上前一步熟门熟路的从面具开始,把躺着的人扒的只剩一条裤子。

然后继续用娴熟的手法将毫无知觉的人摆成侧身躺着的和谐姿势,从容淡定的抓起两只任人摆布的手,拉开松松垮垮搭在胯间的裤子一齐塞进了两腿之间。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熟能生巧的典范。

做完这些的鼬总算出了一口浊气,黝黑的眼眸眯了眯,推算着发生这种情况的间隔好像越来越短了,从三个月前第一次算起,刚开始时他只需要每隔一周去卡卡西家找一次人,再然后是六天,五天,如今,只能坚持三天。

再这么频繁的出入木叶,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不管是被晓,还是被村子,对他们的计划都很不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床上的人皱着眉蹭了蹭枕头,看起来快醒了。

鼬转身退出房间,谨慎的拉上房门。他是不明白如今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可一个没有神志的人下意识会回去的地方,下意识想接近的人,怎么看都不是心怀责难,毫无所谓的。

那种感情是什么几乎昭然若揭,偏偏就有人看不懂。

鼬不禁摇了摇头,“小叔叔,你可能是个假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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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洗完澡出来,深沉的夜色已经泛起了一层灰。

看看了时间,他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

只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卡卡西拉高被子抵着自己的鼻端,猫一样的蹭了两下蜷起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就像把自己埋进什么人的怀里。

甚至这个人不久之前还躺在这,他的呼吸,他的手掌,他的嘴唇,他全能感受到。

活生生的。

他从未离他那么近。

卡卡西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他至今为止仍不敢相信这不是一场梦,甚至每每路过慰灵碑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走近看一看,然后再刚迈出脚步的时候意识到现在似乎不用如此了。

想到那个名字,卡卡西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模模糊糊的几个音节吐出来,仿佛连含着它的舌尖都在颤抖。

宇智波带土,一个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人。

如果没有那一天。

卡卡西不自觉的抱住了蜷起的双腿,想起了三个月前,在任务之后返回木叶的途中,第一次遇见那人的情景。

带着奇怪的面具一言不发,突然就从一个凭空出现的漩涡里走了出来。

是晓,可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之前的任务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又失了先机,而更糟糕的是这个奇怪的人像熟悉自己一样熟悉他的一招一式,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被那人按在身下,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有。

那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毫无预兆的就撕开了他的衣服。

他在瞬间就明白了那个人的意图。

翻涌着的恶心和愤怒争先恐后的一拥而上,让他本已经挤不出丝毫力气的身体重新开始反抗起来。

然后在挣扎中,他打掉了那个始终没能挪动一寸的面具。

来之不易的力气就那么抽身而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

林中的冷风让他的皮肤激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贴在后背上的火热胸膛却烫的他背部的皮肤灼痛不已,疼痛和不合时宜产生的快感搅得他从来清明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多余的问题都思考不了。

只有一件事充斥着他全部的思想——他还活着。

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令他高兴和感激的了。

直到已经在他身边睡着的带土被鼬找到,他才想起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鼬只回答了他一句话,“请前辈问问纲手大人吧。”

那之后,纲手大人违反规定私自打开了数十个封印,才得以让他看到记载着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内容。

可这已经足够。

支撑着“木叶”的“根”溃烂腐朽,除了刮骨疗伤再无他法。

再加上宇智波斑虎视眈眈,心心念念不忘挑起战争,木叶,甚至整个忍界想要迎战,除了拖延足够的时间复活初代目千手柱间之外,毫无胜算。

而带土和鼬,是他们牵制团藏行动和掌握宇智波斑动向的最重要一环。

想到这,卡卡西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没能在关键时刻被幸运女神照顾过。他最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似乎他生来就应该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没关系。

过长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卡卡西的眼睛,只余左眼上那条伤疤逐渐变窄的一点尾巴。

是不是失而复得他一点也不在乎,带土是不是怨恨他没能好好保护琳他也不在乎,三个月以来的放纵荒唐是因为什么他仍旧不在乎。

只要他要,只要他有,他没什么不能给的。

只是……

那双紧闭的眼睛忽地睁开,两只不一样的眼眸在朦胧的光明中闪闪发亮。

只是,带土每隔几天就会在入夜后灵魂出窍一般的来找他,然后在满足之后沉沉睡去,等着被鼬上门带走,醒来后却没有一点记忆。

他很高兴带土能来找他,像倦鸟归巢,可这种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卡卡西望着火影楼的方向犹豫了一会儿,拿不准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纲手大人。随后忍不住自嘲一笑,他担心带土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又私心希望带土能永远留在身边。

即使是以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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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总算亮了。

带土在皱着眉睁开眼后愣了几秒,僵硬着身子慢慢低头,缓缓把手从两腿间拿出来。然后看着干干净净的手掌脸色爆红之后变的发白。

在床单上扭成一坨把裤子提起来,翻了个身缩进了被子里。

带土简直难过的快哭了,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有些发酸。

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每隔几天醒来就会发生一次这样的事。

对于一个单纯天真的纯情少男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梦里那个有着一头如月光般炫目的银色头发的人,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身形,含着眼泪的迷蒙的眼睛和颤抖着寻求他安慰的嘴唇,一切都那么真实。

好像他真的把那个注视了许多年的人真真正正的抓在了手里。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遇上这样的事。

带土哀嚎一声,忍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明明都那么激烈了,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出来?这样还怎么给前辈幸福!前辈嫌弃阿飞了怎么办?”

不能给心上人快感和满足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带土抹了把脸坐起来,思考着去哪里求医问药比较保险又能保住脸面,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比较严重,容不得他讳疾忌医。

也许是他又哭又闹再加捶床嚎叫的动静太大,飞段睡眼朦胧顶着一头鸡窝推门进来的时候带土一个闪身就开了神威。

等飞段反应了两秒刚要回神他已经带好面具又钻了出来。

阿飞作为一介女子高中生,被男人闯入闺房没有失声尖叫已经很不错了,飞段习以为常的看着带土在眼前扭成麻花埋怨自己为什么进来不敲门,然后淡定的开口,“我说啊,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问问万能的邪神,总之不要在大清早扰民了好吗?”

带土一顿,“万能的邪神很万能?”

通宵陪着角都外出收账的飞段严重睡眠不足,听到自己敬仰的邪神也提不起精神,只是勉强撑着双要命的死鱼眼,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块象征邪神的吊坠,“随身携带,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带两串。”

病急乱投医,带土虽然不这么认为可还是决定试一试。

只是后来听说有一天,一向娇俏的阿飞一反常态的抓着飞段飙着武力值把人打了一顿,边打还边念叨,“信了几十年连自己的邪神是不是万能都不知道你怕不是个傻的?!”

看的一旁围观的宇智波鼬默默捂脸,分不清谁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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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受的打击过大,总习惯干些熟悉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带土垂头丧气的开了神威,眨眼间就到了千里之外的木叶。

卡卡西正抱着一捧鲜花站在琳的跟前。

带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慰灵碑,又拉回视线在卡卡西身边转了一圈。

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三色丸子也没有红豆糕,卡卡西根本不准备去看他。

并且,卡卡西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去看过他了。

本就沮丧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带土觉得从胸腔内部滋生出一阵细细的疼。

让他身上全部的旧伤一齐嚣张的故态复萌,麻木极了。

然后,他又开始批判自己的自私。

他亲眼看着卡卡西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样子,把半条命留在了过去,得过且过的在未来生活,他多少次恨不得冲到他的面前把他狠狠打醒,又觉得到底还是舍不得。

如今好了,那个深陷泥淖的人终于挣脱了亡灵的束缚,向着他所期望的模样生活,他却反而觉得疼痛。

仿佛被抛弃一般的惶恐和无力,伴随着几欲歇斯底里的病态的眷恋。

带土突然扶住树干低低地笑起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从他发觉自己真正感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过去也好,未来也罢,他只能和自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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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差点就走了出去。

一抬头,却看见和卡卡西并肩站在一起的青年。

瞬间,漆黑的眼眸中掀起风暴,血红的三勾玉变换着图案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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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人,“还是这幅打扮看着顺眼。”

穿着暗部服装的鼬不露痕迹的瞥了瞥不远处的树丛,微微点了点头,“大白天穿着晓袍在木叶露面太引人瞩目。”

“你怎么会来?”
“昨晚没看仔细,你受伤了?”

卡卡西无所谓的举举胳膊,把缠在小臂上的绷带露给鼬看,“小伤,不碍事。”

“恐怕经过昨晚一闹,小伤也会变成大伤。”

鼬抬起手,极其自然的覆在卡卡西的肩颈处,“因为身上的痕迹不太方便,你连伤都是自己治疗的吧。这里的伤口不应该裹起来。”

卡卡西一笑,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受一次伤能让你这么关心一次倒也划算。”

话音刚落,身后某处的气息陡然一抖,很快便消失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那个方向半晌,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免有些狐疑的看了回来。

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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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一回房间,迎面就袭来饱含怒意的一拳。

“小叔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没了面具遮掩的带土不说话,赤红着眼睛退出了几步。

鼬一脸平静,仿佛这莫名的突袭没对他造成分毫的影响,不躲不避直直地看过去,“你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带土迎上那双和他相同的眼睛,心中翻腾的痛苦几乎压制不住,如果不是这双眼睛,如果不是鼬,他知道不会有人有机会能问出这个问题。

可又能怎样?

他的的确确是被抛弃了。

带土怎么也想不明白,仅仅只是一日未见,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他片刻之前亲耳听到的对话几乎让他发疯,他不禁佩服自己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不去考虑斑那个荒诞的计划。

“小叔叔,你为什么生气?“

鼬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

然后他不等带土回答,自己给出了答案,“是因为卡卡西……”

“卡卡西是我的!”

带土粗鲁的打断鼬没说完的话,好像生怕听见什么可怕的字眼,“卡卡西只能是我的。”

鼬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心累,“你知道他不是。”

“他是!”

带土嘶吼着,“我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是。”

“除了卡卡西,谁也决定不了这个。你该去问问卡卡西的意见。”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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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的漩涡慢慢变大,带土迫不及待的从里面跳出来。

卡卡西家里很安静,只有浴室传来隐隐的水声。

带土不受控制的走到浴室门边,门从里面“唰”的一声拉开。

蒸腾的水汽喷涌而出,卡卡西就那么明明白白站在逐渐消散的雾气里面。

白里透红的面颊,软软的贴在额上还滴着水的头发。

那逐颗往下掉落的剔透水珠一路划过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在密密麻麻散落着无数红痕的身体上依次路过。

所有旖旎的心思顷刻就消失了,带土只觉得一盆冷水夹杂着冰块兜头从头顶浇下来,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咔咔嚓嚓”结成了刺骨的玄冰。

他凭着一腔冲动不管不顾冲到了卡卡西的面前,如今已经没有寻求答案的必要了。

敏感脆弱的眼眶刹那间就泛起了红,脚下却像生了根怎么也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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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带土昨晚刚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时间间隔已经这么短了吗?

而且除了第一次,带土从没有在白天找过自己。

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卡卡西担心的走上前,顺手摘了带土的面具后惊异的发现那兔子一样的眼睛。

心里“咯噔”一声,不免有些着急。

只得一面不抱希望的连声问着“怎么了”,一面安抚似的柔柔的在那双眼睛上印上数不清的吻。

带土惊疑不定的瞪大了眼睛,手却像这么做了无数次一样环在了卡卡西的腰间。

那熨帖着手心的触感该死的熟悉。

那头软软的头发蹭在自己颈间,轻轻拍打着背后的手在极力给自己安慰。

“带土,你到底怎么了?”

卡卡西焦急的抬起头来,只一眼,便彻底僵住了。

带土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你和鼬说起的那些事,是我?”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可这一个,是最重要的。

卡卡西抿着嘴唇点点头。

冰消雪融,原来真的只要一个点头就能做到。

他看了卡卡西半晌,突然又有点委屈。

“我都没有见过你的脸。”

他的卡卡西这么好看,却便宜别人抢了先。

“你以后可以天天看。”

卡卡西赶紧说着,声音绷得紧紧的,有些紧张。

这样的卡卡西也是第一次见。

带土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红着眼睛笑了。

他不禁想到,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那生活肯定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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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回暖,人亦回暖。

仿佛万物复苏,身体的某些部位也一起复苏。

贴在一起的两人明显感觉到带土最先复苏的是哪里。

卡卡西偷偷松了口气,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呢?

随即狡黠一笑,微微凑近连带土自己都没有发觉正冒着热气的耳朵,“不如我先解释给你这里听?”

带土缓缓低头,那只白皙的手,正紧紧贴着自己脐下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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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宇智波鼬又一次上门回收“宇智波”的时候,正正经经走了一次门。

因为他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干这份工作了。

只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刚才那个说自己是卡卡西生命的一部分的人,如今正在努力变成卡卡西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虚假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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