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带卡】睡梦中的男人和睡梦中的男人 04

我发现…我最喜欢让土哥干的事只有两件——吃药和梦游

梗自座里屋兰丸《睡梦中的男人和恋爱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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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错过了早饭。

带土睁开眼像入定一样呆了几秒,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和他同房的人早就不见了,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摆在原地,平整的连边角处都不见折皱。带土一脚踹开被子站起来,随手脱掉衣服背身站在镜子面前。新添的抓痕布满肩背,尤其肩胂骨上的五道,又深又长,结着显眼的血痂张扬到了极点。

带土反手摸了摸,一碰还有些疼。他面无表情的把衣服穿好,若有所思的眼神动摇的可怕。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已经毋庸置疑了。可让这些痕迹留下的,真的是他的梦吗?

带土仔细回想着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他曾经以为的事都显得蹊跷起来。他一年零十个月十一天前开始做这种梦,两个月后再他刚开始疏远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接了长期任务,之后的一年零八个月他们没见过一次,这种梦也再也没有来过,直到前天晚上,他再度开始做梦。

他本以为前天晚上的卡卡西远在千里之外,距回来遥遥无期,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卡卡西回来了,在他身边。昨晚更是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带土死死咬住牙关,为一个他不敢相信又不由得不信的猜测,他做的梦,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卡卡西知道,甚至根本就与他有关。

一直以来的煎熬仿佛瞬间成了一个笑话,带土心脏一缩,牵连着后背火烧火燎的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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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做了一个实验。

这天之后接连着两天,他在梦中越来越不知节制。仿佛开了闸的水誓要冲毁堤坝,不管不顾的翻涌着,所到之处泛滥成灾。

他每晚放纵之后,都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打着比划两招的幌子,抓紧一切机会进行试探。招惹着凯闻声而来,他还添油加醋的推波助澜。

可卡卡西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对,表情很正常,举止很正常,甚至一招一式较之一年前还要犀利。腰背挺的笔直,脚步稳的像在地上缝了线。

带土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发呆,深觉为了那个荒唐的猜测而施行了这一系列实验的自己是异想天开。他掩下内心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大大的松了口气。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罩在桌子上暖洋洋的一片。带土迷迷糊糊打起了盹,被突然响起的门铃惊醒。他拖拖拉拉的打开门,是琳。

“我来给你送药了。”

带土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想起最近几天被自己遗忘的那件十分重要的事,后背立马冒出一层冷汗。

琳很温柔没错,可医疗忍者很可怕。

带土僵直着四肢把琳让进屋,挂着一脸心虚的笑假装镇定,他看着琳把手里的药盒放在桌子上,转过头朝他笑的温柔,“你的药盒呢?我帮你按天数放进去,省得你记错了剂量胡吃。”

带土从卧室拿了药盒出来,看着里面剩下不少的药片,深吸了一口气默念着早死早超生把盒子递了过去,双眼紧闭一脸庄严,神似英勇就义。好半天才敢睁开眼,就看见对面女神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去。

“琳……”带土有点被吓到了,他只不过忘记了几天的份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你还好吧?”

琳的脸色有些发白,“你这个星期都没吃药?!”

带土结结巴巴的狡辩,“没有…这…这么久,只有三四…嗯…一两天而已。

“一两天?”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药盒里的药片掉出来好几片,愤怒让她发白的面色开始转红,不复水一般的温柔和包容,眼里掀起一阵翻涌的波浪,“还剩十四片,这是整整七天的量!我明明告诉过你一天都不能落下,你不是也答应我一定会做到的嘛!”

即便是青梅竹马着长大,带土也从未见过琳这种失态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手忙脚乱只想尽快平息这因他而起的怒火,尽管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只不过是为了弥补旧疾造成的身体损伤而开发的补药,缺一两次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按时服药的,所以原谅我这次吧!”

带土说着,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再故意像逗趣儿似的闭起一只眼睛,鬼头鬼脑的企图逗人一笑,他以为会看见一张阴转晴的笑脸,像对待他再不和卡卡西吵架的保证一样,无奈的原谅他。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琳张嘴结舌站在原地,绞着衣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像是不甘心被带土的言论驳倒又想不出有力的措辞反驳,满脸蔓延着的是一种复杂的挫败表情。她用同样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带土一眼,留下一句“按时吃药”转身就跑,焦急又忙乱,甚至等不及带土一句回答。

一新一旧两个药盒摆在桌上,带土把散落在外的药片原样拾回去,意识到这是琳第一次没有亲自给他数好剂量。

比起智慧这种凭借运气获得的技能,带土更多的依赖于自己的直觉。像野生动物一样,天生就有趋利避害的能力。所以他鸵鸟一般不去细想那个让他倍感不安的眼神,单纯的思考着如何为自己的疏忽和失误道歉。

不提如今正在生气的人是他从小暗恋到大的女神,就是为了那份为自己担心的医者仁心,他也应该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这天下午,带土正是带着这份决心在木叶医院的大门外徘徊了近两个小时。他想亲眼确认琳已经不再和他生气,又怕琳再用那种眼神看他。直到注意到他诡异行为的人越来越多,他才不得不壮着胆子朝二楼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眼看着紧闭的房门越来越近,带土伸手拍的自己的脸颊啪啪作响,他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能在这点挫折面前退缩呢。

带土放开自己通红的双颊,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门把,猛地冲了进去,下一秒,他就被钉在了原地。什么眼神,什么道歉,全都忘了。眼睛因为震惊瞪到了最大,却还是不能把在场的人全部装进去——他只看得见一个人。

一个他难以启齿的,日里夜里也不放过他的人。

一个他以为的秘密。

琳举着棉球楞在哪儿,和押解犯人一般守在卡卡西身后的小樱双双失去了反应,她们谁也没料到这个此时最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会出现在这里,用破门而入的鲁莽姿势,以她们始料未及的方式,直接了当撞破了她们苦苦隐瞒的事实。

仿佛上帝的笔尖拐了个弯,一笔勾销了之前一年多的努力。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凭自身喜好擅自决定了故事走向。

卡卡西是唯一一个保持着冷静的人,或者说他是最快恢复冷静的人。他一把拿过放在手边的衣服,用战斗状态下才会发挥出的速度穿在了身上,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带好面罩,被一只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手制住了手腕。
带土不顾遭受的抵抗,强制的拉开了卡卡西的衣领,弹性颇好的衣料一直被拉到肩膀,露出了半片无遮无掩的肩背,上面遍布的斑驳痕迹青青紫紫,新旧交替着刺痛了带土的眼。

甚至靠近颈动脉的地方,还有一枚新鲜到仍在渗血的牙印。带土无意识的伸手碰了碰,指尖触到的身体轻微的一颤,让他触电般的收回手,踉跄着退出几步远。

简直像梦境照进现实,却不是什么实现了梦想这样的好事。

“明明不适到了需要看医生的地步,亏你还能在我试探你的时候保持自然,甚至还能游刃有余给我看,这算什么?来自天才的嘲弄吗?!”

“带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琳拦着想为自己的老师反驳的小樱,截住了带土明显失控了的质问。

“我在说什么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捉弄我不是他最喜欢的游戏吗?这次呢?一面看着我因为他而自鄙痛苦,一面欣赏着我厚颜无耻装出的若无其事,很愉快不是吗?”

“带土!”

琳破天荒头一遭的厉声呵斥喊的带土一惊,刻薄讥讽的语调一转带上了委屈,“琳,你为什么要帮卡卡西瞒着我,只要卡卡西愿意,你连向我下药这种事都无所谓吗?”

“什…什么下药?带土,你在说什么……”

意料之外的词来的太过突然,琳一时间有些呆滞,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从哪里得来了这样一个莫名的结论。

“还不承认吗?”

带土苦笑着叫了两句好,上前几步拿起桌上熟悉的药,倾注着满腔的怒火把它摔在自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人眼前,“你也不承认吗?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为什么当初你刚一离村我就不再做这个梦,又为什么在一年零八个月之后,你刚一回村就复发?如果这真的只是治疗旧疾的补药,琳又为什么会对我的服药状况那么紧张?”

带土想起自己许久以来独自承受的煎熬和折磨,想起那些因为害怕这人的厌恶和鄙弃而疯长的担忧情绪,想起自己无比珍视的关系是这人拿来戏耍自己的工具,心脏就一阵又一阵的发紧。

带土情不自禁狠狠握住了拳头,被自己最重要的人联手欺骗的背叛感无处安放,逼迫着他要一个也许一无所知才更加幸福的答案,“回答我,卡卡西。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琳。”

宽展的木桌应声而碎,伴随着文件散落和医疗仪器落地的声音,合成一声于医院而言过分夸张的巨响。被声音吸引过来的人刚在门口探出一个头,就被屋内可怕的景象吓的缩了回去。

带土打了个哆嗦,被这份直面他而来的可怕怒气震的回了神,终于恢复了多数理智。

卡卡西拉好自己的面罩,不慌不忙的穿好上忍马甲,终于有了动作。他踩着木屑之中的空地站起身,腿一软扶着墙才没有摔倒,他淡淡地看了死于非命的桌子一眼,把眼神移向桌子另一边的人,“琳,根治的药还没有好吗?”

琳低着头没看过来,“因为还没有检验药效不知道有没有用才没给他吃,我今天就给他吃下去。”

“谢谢。”

卡卡西说完就朝门外走去,步伐平稳的仿佛刚才的不稳只是个意外,他目不斜视的路过带土身边,没想为刚才一连串的指控质问辩解一句,事不关己一样的姿态,看的带土心慌。

他竭力抑制着不安地叫嚣着的心脏,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影带着自己仍处于暴怒中的学生消失在门口,勉强维持着最后一层薄薄的体面。

他害怕自己不依不饶缠上去,那样就太难看了。

直到远去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带土才重重的垮下了肩。色厉内荏地抱怨,“这是什么态度?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做错事的是我,是我错误估计了你的症状和他对你的纵容”,琳重新抬起头,说话的语气十分平常,“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做梦的症状正是在服药之后完全消失,也正是在忘记服药之后重新出现的,这么明显的事实你怎么就能彻底的忽略呢?”

琳无视了带土几次无言的嘴唇张合,一反之前回避卡卡西的态度,颇有些强硬的直视着带土的眼睛,“你问的那些为什么,不经卡卡西同意我不能擅自回答你,所以我的问题你也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生气。”

这份被主人轻易告人的怒气并不蓬勃,可比起小樱之前汹涌而来的更让他感到强烈。带土知道,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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