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二)

有那么一丢丢觉得景逸好帅啊……绝对是错觉!!
我明明爱的是景睿……
前文链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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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睿在宿醉之后彻底理解了举杯销愁愁更愁的含意,胀痛的脑袋叫嚣着他昨天的不知克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可这眼睛还是睁不大开。

莅阳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已经端着洗漱的用品在旁边等候多时了,萧景睿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蹙着眉接过小丫鬟递上的热手帕,“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大公子,长公主让奴婢给您熬了醒酒汤,吩咐奴婢务必看着您喝下去”

床头案几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浅口碗,萧景睿将其端起,放在鼻端嗅了嗅复放回原位,“有劳母亲费心了,我自会喝的,你下去吧”

“是”

小丫鬟俯首后退,刚转过身准备出去,被想起了什么的萧景睿叫住,“等等”

“大公子有何吩咐?”
“昨晚我是几时回来的?”
“差不多是戌时”

萧景睿一惊,这么晚?天都黑了,豫津是怎么把他送回来的?!

不免有些担心,萧景睿急急地发问,“豫津呢?已经回府了吗?”

小丫鬟被这一问问的有些奇怪,只好如实回答,“言公子昨晚并未在府上留宿,大公子您,是纪小王爷送回来的”

“纪小王爷?”
“是”

萧景睿迟疑着挥挥手,打发了人出去,心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萧景逸为人豁达,身上的浩然正气让他十分欣赏,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两人的交往之中总有隔阂,一直不太亲近,若不是因为豫津,怕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交情,想来昨晚,也是豫津拜托他送自己回府的,看来,自己得亲自登门致谢了。
 
而此刻本该好好呆在纪王府的萧景逸,却是坐无坐相四仰八叉的赖在言豫津的房间里,随手从果盘里摘下一颗葡萄送到言豫津的嘴边,被人歪着头躲过,萧景逸不死心的把葡萄抵在言豫津的嘴唇上蹭了蹭,“可甜了,你真的不吃?”

言豫津无奈地看了看他眼前的人,侧倚在软垫上,两条长腿悬在塌边,衣带松松的系着,衣襟半开,而因为此时的姿势,那高束的头发也铺了满肩满地,风月之地司空见惯的姿态神情在那张俊脸上肆意张扬着,言豫津把视线移开,一副不忍再视的表情,“纪小王爷,作为皇亲国戚,您现在这幅样子,真不怕丢了皇家体面?”

萧景逸无所谓地挑起浓眉,把玩着那颗投喂失败的葡萄,把蹭过豫津嘴唇的一面对准自己,舌头一勾喂进嘴里,轻轻一咬,汁液溢满口腔,是真的很甜,“平日进宫给太奶奶请安的时候,总要装出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长辈不在跟前,你还不让我放松一下?”

言豫津打量着萧景逸惨不忍睹的穿着,很快又把视线转开,“可你这也放的太开了!”

“开吗?”伸手捏着衣襟的边缘,缓缓地往两边又拉大了点,萧景逸对着言豫津的方向眨眨眼,“我觉得还可以再开一点!”

“噫~”言豫津动作夸张的抖了抖,他的鸡皮疙瘩都被恶心起来了。

“螺市街去了那么多次,言大公子……还能见不得这个?”萧景逸拉长音调,用不可置信的口气说着最后的几个字,身手矫健的把自己调转一个方向,转眼间,脑袋就在言豫津软软的肚子上安了家。

言豫津被萧景逸毫无先兆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扶住了萧景逸的头,“哎哎哎。你干嘛呢?”

萧景逸伸手把那两只制止自己动作的手拉开,然后在施力把豫津的上身往后按了按,让人稳稳地靠在身后的软榻边沿,这才心满意足的枕着柔软的腹部眯起了眼睛,“让我躺躺又如何?杨柳心的美人们又软又香都没抱怨什么,你一个男人,还怕掉块肉不成!”

言豫津自暴自弃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对准萧景逸的头顶一顿猛揉算撒了口气,“我不是姑娘家真是对不住了!杨柳心的姑娘那么好,你倒是去啊!”

“嘿嘿嘿”萧景逸贼笑着,“能让言大公子借出柔软的腹部一躺,普天之下也就我萧景逸一人了,哪是什么姑娘比得了的!”

“什么就你一人,景睿早就躺过了”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刹那间,说的人和听的人,齐齐白了脸色。

萧景逸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也许是方才的葡萄实在太甜了,“豫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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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津!”

熟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萧景逸欲言又止的话。

“豫津,我进来了”

萧景睿推门而入的时候,景逸和豫津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过,比起萧景逸的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豫津似乎要正常的多,只是那发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

萧景睿一时没了反应,带着一脸参杂着诧异和惊吓的古怪表情呆立在原地。

言豫津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一把把靠在自己身上的萧景逸推开,景逸被手上没了轻重的豫津推开的有点狼狈,除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倒是神情自若的整理了自己的衣冠,不羞不恼的开口招呼,“景睿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啊?哦!”萧景睿压下心里的一丝怪异,快步走到了两人身边。

纪小王爷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风流情种,不知惹得多少姑娘心碎,惯是个没有正形的,况且他和豫津素来交好,彼此打闹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豫津这个脸色,看着着实不好。

萧景睿在言豫津身边坐好,熟练又自然的捏了捏言豫津肉肉的脸颊,两个红手印在白皙的脸颊上很快就消了下去,萧景睿皱着眉直盯着豫津不放,言豫津被那专注的眼神看着,目光闪躲不敢与之对视,突然额上覆上了一层暖意,萧景睿用掌心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豫津的,有些发凉,却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心下松了口气,眉头舒展了不少,“你们方才干什么呢?脸色这般难看,害我以为你又不舒服了”

“没…没什么,景逸耍赖要我陪他去杨柳心而已”

萧景逸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心火难熄,看着小心翼翼到惹人怜惜的豫津,又觉得心疼的紧,豫津若一直这么坚持下去,能不能等到景睿开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豫津这般无望的等下去。

敛了眉目,一双写满了情绪的眼睛被遮住,懒洋洋地开口,又是那个尝遍了风流滋味的倜傥王爷,“小王可未曾耍赖,言公子自己也是那里的常客,怎么现在说的和从未踏足一样~~”

“我那是为了去看心柳姑娘和心杨姑娘跳舞,和你可不一样”

萧景逸的一句打趣让各怀心思的人都暂且放下了心里的百转千回,豫津不禁回嘴顶了过去,好让气氛能回暖一些。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不也是为了那绝妙的舞姿”

言豫津斜着眼睛看了看萧景逸,“算了吧,谁不知道你去干什么”

“呵呵呵呵”,萧景逸低笑,然后朗声说道,“我只不过去看看美人,怎么你们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神色爽朗的大笑出声,掩下即将外溢的苦涩,豫津,若不是你喜欢去看美人跳舞,我又何必专门去看美人,谁不知道都无妨,我却独独想你知道。
 
这边一逗一闹说得高兴,萧景睿只觉得满身都不自在,今日之前,豫津和景逸还不是这样相处的,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微妙的发生了变化,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只是变得更加自然,更加亲近,也更加的不设防备了,这位纪小王爷,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好像束缚着他的那一层枷锁被拆了个干净,小王爷和言公子,皇上胞弟和皇后长兄,地位尊卑到底是不同的,萧景睿低下头仔细分析着,如果之前萧景逸还顾及着有心之人将他与豫津的交好擅自划入党争中誉王的阵营,那么他现在,却像是连这一点点顾及都没有了。

昨日他醉酒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言豫津看萧景睿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不敢确定是不是景睿还在为之前看到的生气,试探着问了一句 ,“景睿,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啊!”萧景睿被这一问拉回神来,向萧景逸拱一拱手,“我是来道谢的,多谢你昨日送我回府”

萧景逸摆一摆手,“你还是谢谢豫津吧,要不是豫津拜托我,我才懒得管你”

“景逸!”言豫津提高声音叫着萧景逸的名字。

“本来就是”萧景逸偷偷地嘟囔着,看言豫津睁大眼睛又瞪了过来,只好老老实实闭了嘴。
 
一股火气堵在胸腔内不上不下,萧景睿觉得自己难受的厉害。来的突然而又莫名的负面情绪让他摸不着头脑,得不到纾解只能烦闷地苦苦下咽,他不能让豫津看出来,他不想让豫津担心。

没有完全恢复的头痛此时好像又严重了几分,长时间没有进食只喝了酒和醒酒汤的肠胃也不合时宜的绞痛起来,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全都糟透了,对昨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让他觉得糟透了。

变得充满侵略感和势在必得的萧景逸让他觉得糟透了。

被划分在状况之外,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余之人的感觉也糟透了。

萧景睿终是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悄悄地吐出一口浊气。

“景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如既往的,这人总能在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一如既往的,透着暖意的嗓音,萧景睿掀起眼皮看向不知何时凑在他眼前的言豫津,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不加掩饰的担忧和心急,胸口的闷火顷刻间散了不少,“豫津,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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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下错字,发现几乎错的全是景睿和景逸的名字……晕…
另外…撒娇的景睿…有点萌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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