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五)

更文必说,景睿我是真的爱你,豫津我也是真的爱你,所以会在一起的!相信我!!

话说,何文欣是不是要变成我的御用炮灰了,怎么那哪儿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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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何文欣绝望的认清了这个事实,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睁大了眼睛,面容扭曲,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已经够了!!”

 

萧景睿抬起的腿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萧景逸架住,“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气的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这种强制的制止和满含怒火的劝慰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萧景睿撑住景逸的肩,借着被架住的那条腿微一施力,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周,一脚踢中何文欣的下巴,力道大的直接砸穿了本来能拦住他的栏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少爷!少爷您抓紧啊!!”

“废物!还不快拉我上去!!”

 

何文欣还在悬崖边上挣扎,景逸早拉着景睿进了屋内,“豫津,你怎么了?”

 

萧景睿被这一声拉回神来,朝着言豫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人一手扶着横躺在地上的椅子颤颤巍巍的起来,一手摁着腰直皱眉。

 

言豫津挥挥手向景逸示意自己没事,不用他扶也没关系,“你去看看景宁吧,赶紧回宫去,今天这事也要好好解决,不能让户部尚书先告到皇上那里去”

 

“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景宁来过这的事也不能让人知道,事关女儿闺誉,万不可大意”

“这还需要你说,你先看看自己吧,这狼狈样”

 

言豫津一拳砸在景逸肩上,“就你知道的多,还不快去,待会宫门落锁了,我看是谁狼狈”

 

萧景逸不情不愿的转去屏风后面,景宁古灵精怪,定不会让自己有事,他倒不怎么担心,借着屏风的遮挡往回看去,刚刚还逞强示意自己没事的人现在已经撇着嘴撒起娇来,伸着手主动要扶,狠狠的闭了闭眼把目光扯回来,无妨,他早就习惯了,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凡是跌了碰了,那个小小的肉呼呼的小家伙,也要等到景睿慌慌张张跑到他跟前,才肯放心的哭出来,现在,也只是一样罢了。

 

他习惯了……

 

他明明早就该习惯了…..可为什么每一次,他还是能让自己更疼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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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睿一把拉住豫津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看着那人皱着脸苦哈哈的直起身,心里也皱成了一团,“怎么样?是不是伤到哪了?”

 

言豫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扶在腰上的手刚放在那处揉了揉,就嘶嘶的直抽气,急得萧景睿扯着豫津的衣带就要去看,“伤到腰了?怎么回事?好好的坐在这怎么也会伤到?!”

 

豫津照着景睿的手背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的清脆,“好好坐着?你刚刚都那样了,我坐的住吗?!”

 

“那你……你这伤?”

 

“哼,你若不提也就罢了,你即要提,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萧大公子,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都下得去手打了?!”

 

“什么?!”萧景睿又惊又怒,努力回想了刚才的事,除了好不容易平熄的怒火又有了复燃之兆,竟什么都没回想起来。

 

言豫津赶紧哼哼唧唧两声拉回萧景睿的注意力,这好容易熄了的火要再燃起来,可怎么去灭啊,只好老实交代,“我本来是想制止你的,结果你打红了眼,一把就把我推开了,我不小心踩到了倒在地上的酒杯,摔倒的时候撞到了桌角,现在,估计青了一片”

 

本来是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却越说越懊恼,豫津有点沮丧的垂下头,他是把小时候学来的功夫都还给冬姐了吗?拉不住景睿也就算了,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懊恼垂首的样子看在萧景睿眼里,却是委屈极了的表现,心里自责的无以复加,按着豫津的脑袋就枕在了自己肩上,一手搂住豫津的腰,在伤处极为轻柔的按着,“真的那么疼吗?是我不好,没注意到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功夫再这么荒废下去,别说冬姐和霓凰郡主,恐怕连我都打不过了”

 

豫津心里又酸又甜的靠在景睿怀里,刚才的景睿是他始料未及从未见过的,他从未想到自己在景睿心中竟是这般重要,即使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种重要并不是自己希望的那种重要,可满心的喜欢还是晃晃荡荡的就要溢出来了,声音低低的在景睿肩头传来,“本来就打不过,也从未打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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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换,否则要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屏风里传来景逸和景宁对话的声音,言豫津反应极快的从景睿怀里弹开,不好意思的理理衣摆,只是动作幅度大了些又惹得一阵龇牙溜嘴,萧景睿不明就里的在那腰间接着揉起来,“不好端端的靠着,怎么又胡闹,你这腰,看来也并不严重吗”

 

豫津着忙的把自己腰间的手拍下去,不自在的瞪了景睿一眼,向着景睿身后的一处开口,“景宁还好吗?”

 

萧景逸是被嗔怒的景宁从屏风后推出来的,听见问话背靠着屏风面无表情的回答,“她能有什么事”

 

“无事便好,我们要赶快把景宁送回去,以免再生事端”

“你们要一起去?”

“那当然,景宁又不是只叫你哥哥”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送就好”

“为什么?!”

“我照顾景宁一个就够花心思了,可没多余的精力照顾你那个夜盲眼”

“我有景睿照顾,用不着劳烦你”

 

这话刚一出口,豫津就知道不对,他不该这么说的,如果自己猜测的不错,景逸当真对自己怀着那样的感情,那这话,未免也太伤人了,

 

萧景逸本来只是赌气着说出自己没有精力照顾豫津的话,没想到得来这样的回答,呆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是了,他还有景睿呢,自己倒是忘了。

 

“景逸….我不是….”

“豫津,宵禁时分,我们四人一同出现在宫门外,难免引人注目,再说夜色难行,还是让景睿送你回去吧”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豫津,转身轻叩屏风支架,“换好了吗?怎么那么慢?”

 

没一会里面传来回应,“好了好了,这就出来”

 

萧景宁在素溪的帮助下梳妆整齐,一身装扮明显比之前像样多了,“景睿表兄,豫津表兄,刚才真是解气,回宫之后,我会亲自去向父皇请罪,父皇为了维护我,定会将此事压下来,你们就放心吧”

 

言豫津点点头,“此事由你去说确实最为合适,皇上那么疼你,想来也不会怪罪”

 

“那是当然”

 

此事待一说定,景逸片刻没有耽搁的领着景宁从杨柳心的后门出去,门外的何文欣早就被拉了上来跑的不见了踪影,想来是急着回家告状,这倒不足为虑,只是一地的狼藉让豫津十分过意不去,尤其是这狼藉之中,赫然躺着素溪的琵琶,豫津向素溪赔了礼,并许诺会寻一把好琴送来当做赔罪,随后便也和景睿回去了。

 

从繁灯如昼的螺市街出来,豫津的眼睛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下意识的开始寻找那近在咫尺的衣袖,这么多年下来,凡是豫津夜深回府,景睿都会一路相送,从未有过意外,早就成了习惯,萧景睿也习以为常的把自己的袖子送过去,看着那一小块布料被修长的五指攥紧,微笑着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豫津眯着眼睛向前看去,影影绰绰一片模糊,越是接近侯府,越是接近黑暗,变少的门户和人流让那勉强的模糊都快消失不见了,毕竟这达官显贵的宅子附近,不是人人住得的。

 

“豫津,小心脚下”

“我知道,这条路走了那么些回,哪里有坑有坎,我早就记在心上了”

“那也要小心,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冒出来新的……”

“哎呀”

 

萧景睿正说着的话还没音落就应验了,言豫津不知被什么拌到,整个人扑进了景睿怀里,景睿好笑的捏捏怀里人的耳朵,“早就让你小心了,你偏不听”

 

“还不是你咒我”耳边是咚咚的有力的心跳,言豫津像碰着什么灼人的东西一样从那让人上瘾的怀抱里退出来,在晚风吹拂下微凉的手指触上耳廓,滚烫的让人心惊。

 

“手给我”

“啊?”

 

言豫津表现的呆愣,萧景睿也不管这些,径自把那原先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收进手心,“走吧”

 

“景…景睿,这是在街上”豫津说着就要挣扎,滚烫的温度已经从耳朵一路蔓延到了脸颊。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跟紧我便好”景睿感觉到豫津的挣扎,把相握着的手又收紧了些,强硬的不准这人再动,他喜欢这个姿势,这让他感觉到了无法忽视的喜悦,就仿佛终于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

 

言豫津有些自暴自弃的任由萧景睿牵着,反正这种于他而言过于亲密的事能多有一次就多有一次,只要景睿不放手,他就能一直这么走下去。

 

眼前的街道平铺着向前展开,一直延续到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言豫津侧过头看着他身边的人,即使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他还是能分毫不差的描述出他的眉眼,就好像这眉眼,是刻在他的心上,而这个刻在他心上的人,现在在牵着他回家。

 

脚下一顿,一个未免太煞风景的想法无孔不入的钻进豫津的脑海扰乱他的思绪。他一瞬都不敢相忘,这个刻在他心上的人,注定会成为别人的人。

 

突如其来的酸涩将满心的满足和愉悦淹没,还在往前走的萧景睿被迫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景睿,等你日后成亲了,还会送我回家吗?”

“你说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彼此的地位只排在自己妻子之下,难不成你反悔了?”

“嗯,反悔了”

 

言豫津的声音极轻极小,却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特别清晰,那个说话间漾出的笑,依旧是眉眼弯弯,可太温柔,温柔的不是记忆中任何时候的样子。

 

萧景睿蓦地有点心慌,强装镇定的抬手,撑开那笑没了的眼睛,他想看着豫津的眼睛说话,“那,和我未来的妻子放在一样的位子上,你觉得怎么样?”

 

言豫津拿掉撑着自己眼皮的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片刻之后哈哈哈的笑出声来,“这样好,就这么说定了”

 

萧景睿偷偷松一口气,无奈地扬扬相握的手,“说定了,现在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

 

府门越来越近,还剩一个转角的距离,相握着的手总是要放开的,站在身边的人也总是要走的,他要回的,不是这个家。

 

景睿,那个有幸成为你妻子的女子定是你的心爱之人,能和你的心爱之人并排而居,我是真的觉得满足。

 

很满足,很满足。

 

一点也没有遗憾。

 

否则,我要怎么笑着送你走,我要怎么笑着迎接没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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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饭方罢,宁国侯府就派了人来,豫津满心疑惑的唤人进来,宁国侯府来人,定是景睿让他来的,只是这个时辰,所为何事?

 

“见过言公子”

“起来吧,是景睿让你来的?”

“是大公子让小的来的,说有话带给您”

“什么话他不当面来说,要派你来?”

“大公子说,他要离京一阵子,三日之后出发”

“什么!他要走?!”

“是,大公子还写了信给您,吩咐小的务必交到您手上,拿了回信才能回去”

 

薄薄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豫津亲启,是景睿的笔迹,就连墨迹都还未干透,一看便知是刚写罢不久。

 

捏着信笺的手有些颤抖,从没有封口的信封里拿出信纸,果真很薄,仅仅一张,再把折好的信纸展开,只一眼,言豫津的心,就这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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