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六)

例行表白,今天的景睿和豫津~~我爱你们~~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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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两天里,言豫津忙得像个陀螺,府里的大小事宜全都要他亲自安顿,要不然难保不在他离府期间出什么乱子,还要进宫向皇后辞行,再一同去向太皇太后请安,回府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城郊的道观,陪了言阙整整一日。 

 

言豫津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忙过了,脑酸背痛头昏脑涨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想到害得自己这么忙乱的元凶,豫津骂骂咧咧的就怪怨起来,都怪景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摸索着从枕下拿出那封薄信,展开之后,上面简简单单只有两句话。

 

“豫津,我要走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豫津慢慢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囫囵不清的嘟囔,“多大点事,净知道吓唬我”,然后翻个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嚏”

 

萧景睿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吓了自己一跳,心里暗道着“准是豫津又在念叨我”,缓缓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二弟,我真的没事”

“大哥,你心里难过我知道,可你不能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啊”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没事啊”

“大哥,我懂”

 

扶额垂首,萧景睿幽幽地叹了口气,“不,你不懂,你一点都没懂”

 

萧景睿捏捏眉心,回想起那晚的事仍旧觉得头疼。

 

那晚他送罢豫津回府,一进府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谢弼拉到了母亲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表示疑问,母亲已经抱着他哭了起来。

 

“景睿,娘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母亲,我没有啊”

“大哥,你就不要瞒我们了,户部的何大人现在就在正厅呢,说你在杨柳心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和何公子打起来了”

“我没…..”

“你放心,有你父亲在,何大人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孩子,那云姑娘虽与你无缘,可多得是好人家的姑娘,那何家的独子是什么品行娘还是知道的,你又何必和他….”

 

想到这,萧景睿干脆大大方方的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二弟,我有事问你,你实话告诉我”

“大哥你说”

“就算那何文欣所言不假,父亲母亲责骂过后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出去走走呢?”

 

谢弼伸手搭在景睿的肩头,情字害人果真不假,他那素来洁身自好的大哥也被折磨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千杯买醉,青楼争美,端是生无可恋让人痛心,“大哥,因为云姑娘的事你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父亲母亲,又怎么忍心再责罚于你,只想着让你出门去散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家中有我,你不必担心”

 

“云姑娘的事…..”景睿知道这件事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终是放弃了向家人解释的念头,“算了,出去走走也好”

 

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展开,正中张牙舞爪的立着一个字,要。

 

正是那日豫津的回信。

 

谢弼看着自己大哥本来还愁眉苦脸的表情一下变得眉开眼笑,探头过去看了看,是豫津的字迹,“豫津也要一起去?”

 

“是,我在母亲眼皮底下抽不开身,就派人去送了信”

 

谢弼得到肯定的答案,左右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

“大哥,豫津素来心直口快,他这一路上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谢弼是真害怕豫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家大哥苦恋云姑娘而不得的那段日子,侯府上下简直对这三个字到了噤若寒蝉的程度,只有豫津毫不顾忌,把他们小心翼翼避着的伤口,轻而易举就戳破了。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就只有豫津了,无论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大哥都不会生气,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割袍断义再无往来了。

 

萧景睿知道谢弼是什么意思,可他没办法向谢弼证明这只是一个误会,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距酒楼买醉仅过数日,再想起云姑娘,好像已没有了当初那种痛苦与惆怅,“这话说的无理,我还要感谢豫津才行”

 

“这倒奇了,大哥要感谢他什么?”

 

谢弼一脸困惑的发问,他是真的想不通揭人伤疤有什么可感谢的。

 

萧景睿重新将那张薄纸拢回袖中,写这回信的人,估计已经睡了,偌大一个言侯府全凭他一人打理,这两日怕是累的不轻,这个时辰肯定正裹在被子里,规规矩矩的握着被角,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像只屯食的仓鼠,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有他在身边,我哪还有工夫想起别的,难道不应该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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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食的仓鼠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用过膳食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今日无事,他得好好和这一屋子的宝贝道个别。

 

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本古籍,书页泛黄,一不下心就会出现不可修复的残损,实际上,它也已经修复过很多次了,“也不知这位前朝奇才长什么样,不过能谱出这般扣人心弦的旋律,想来也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吧”

 

再按着之前的力道把书放回去,抬手拂拂放在一旁的书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可是十三先生成名曲的初谱啊,要不是我下手早,还不知道现在在谁府上呢”

 

一转身,拾起一幅卷轴,铺在桌案上展开,一片青黛之色,雄伟河山跃然纸上,“清玄大师真乃绝才,就这么封笔归隐,当真可惜”

 

看罢,动作轻柔的再卷起来,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哎…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么久见不到你们,我肯定会很想你们的”

 

言豫津把卷好的卷轴放回书架,站在原地眼神飘忽,许久之后,落到了书架的架顶,思忖半晌,终是踮着脚拿下来一个黝黑朴实的雕花木盒,上面悬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金锁,至木盒底部一摸,摸出来一把配套的钥匙,“咔啪”一声打开锁,豫津缓缓的掀开了盒子。

 

里面没有什么珍贵的琴谱乐章,也没有什么连城的玉石珠宝,倒净是些木雕、剑穗这种不值钱的,甚至还有随处可见的小石子,破破烂烂的衣衫布料。

 

言豫津拿起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细细的看着,看上好久再换另一样,安安静静,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那脸上的笑,怀念而又眷恋,好像那笑意再多一分,就能让人流下泪来,因为,实在太美好了。

 

从袖间掏出一封信,豫津把它置在盒内最上层,反反复复的把四个角压整齐,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我也会想你们的,很想很想”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豫津拍着自己的两颊让自己打起精神,锁好木盒放回架顶,这才应门,“进来吧”

 

“少爷,您的信”

“怎么又是信,这两日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喜欢上了写信”,言豫津从仆从手中接过信来,“这次又是谁送来的?连信封都没了”

“小的不知,那人送来之后就回去了”

 

豫津点点头展信来看,寥寥数行,表情却逐渐凝重,待到看至落款,疾步就向外走去。

 

都是商量好的吗?!

 

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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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早就暗了,言豫津和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宝贝,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别,每次一呆,都要大半天,消磨时间的很。

 

打着灯笼走到府门前,豫津被慌慌张张赶来的管家拦住,“小主子,这大晚上的,您还要出门啊?”

 

“袁伯,到点了就让大家睡吧,不用等我回来”这么说着,脚步一点也不见停。

“小主子,您好歹带个人啊”

“我打着灯呢,没事”

“不行不行,小主子你且等等”袁伯说什么都不肯放行,小主子的夜盲之症他是知道的,晚上独自出门,让人怎么放心的下,“您要不带人,老奴和您一起去”

 

言豫津急的跳脚,若在平日,他也就带人去了,可今晚…….

 

“言公子是和小王同行,袁伯还不放心?”

 

“萧景逸!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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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纪小王爷一道,袁伯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又求又请的,劳烦人务必送自家少爷回来,颇费了一会儿时间。

 

待离府远了,萧景逸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当然会负责送你回来,这还要求?要我看,你府上的管家也是老糊涂了”

 

“别走了”,言豫津用没有拎着灯的手扯住萧景逸的胳膊,“那话,是什么意思?”

 

“信你看过了?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临别一叙,静候君来。”

景逸拉住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心不在焉的应着豫津的问话,“后来我想,夜色深沉,你又眼神不好,所以就亲自来接了,有没有很感动啊”

 

“萧景逸!”言豫津从萧景逸手中挣脱,又被人固执的重新拉住,急恼之下,音调越提越高,“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景逸的眉目越敛越低,放任着豫津的近乎质问,猛地用力把人扯进怀里,不待豫津反应,揽住豫津的腰飞身跃上旁边的屋顶,手中的灯笼跌落在地,黑夜中唯一的光源,刹那间熄灭。

 

“你到底想干什么?!”

“豫津,我要去塞外了,边境戍关”

 

像脱力了一般,豫津摸索着在景逸身边坐下,星空低垂,仿佛就在举手之间,“所以我一直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景逸却好像打定了注意,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豫津的问题,“你知道我们现在坐在哪儿吗?”

 

“知道”,言豫津没好气的说,他也不急了,反正这人迟早要说,“是我房间的屋顶”

 

“没错,言侯府真是大啊,走了这么远,竟只是从前门绕到了后门”话音顿一顿,景逸长吁一口气,突然地发问打的言豫津猝不及防,“从这个屋顶上铺开的星空,你和景睿,看过多少次呢?”

 

“景逸……”

 

萧景逸将双手垫在脑后,向后一仰,索性躺倒在屋顶上,“豫津,我是真的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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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和小二的脑洞也是大,害景睿上一更收获了一堆“又是什么幺蛾子”的亲切问候

还有,景逸啊,豫津和景睿在一起的时候,誰还有空看什么星星啊,光看人都看不过来,这可怜孩子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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