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七)

坑太多不知道该先填哪一个.....然而坑已经这么多了,锅还是不见少.......

这绝对是灵异现象.....不科学......

纪小王爷算是暂时下线了,纪小王妃们不要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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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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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没想过萧景逸是来说这件事的。

 

他还没想好应该怎样面对这样的萧景逸,就已经被这人强硬的剥夺了细思慢想的资格。

 

萧景逸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也躺下看看,看看今晚的夜空有没有以前的漂亮”

 

言豫津依言在萧景逸身边躺下,宽大的衣袖叠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我和景睿,没有看过星星”

 

“算了吧,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真的,我和景睿从来没有一起看过星星”

 

豫津说的认真,既然景逸选择在这个时候把事情说破,他能做到的唯一的重视与回馈,也只有把自己的感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

 

“我从来没有和景睿在这种情况下独处过,因为我不敢”

 

言豫津转过头,试图看向景逸的眼睛,可是一片黑暗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放弃着再转回来,重新看向他第一次有机会好好观赏的星空,“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吗?”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害怕自己藏在暗处的感情,在这更暗的地方肆虐;你害怕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自己会紧张,会情不自禁,而让你紧张和情不自禁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你害怕自己在夜色的掩护下和他靠的太近,当天一亮,就再也没有办法心甘情愿的退回以前的距离……你还害怕,你已经那么喜欢他了,可还会更喜欢他”

 

平淡的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说完了这一个又一个害怕,就好像再说着一段和自己完全没有联系的感情,还有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联系的人。

 

“是…..我害怕”

 

“我也害怕”

 

萧景逸在重叠着的衣袖下找到言豫津的手,第三次握了上去,豫津在挣动一下之后便不再动了,安安静静的让景逸握着,一路来到了萧景逸的胸口,“豫津,我也会觉得害怕”

 

掌心下是失控了的心跳,一下两下,有力而又狂躁,豫津忍不住蜷起手指,好让掌心离那处远些,他觉得用不了多久,那颗心就会冲破皮肤和筋骨的桎梏,跳到他的手上来。

 

萧景逸猛地翻过身,整个人罩在豫津上方,盯着豫津因为受惊而瞪大了的眼睛,缓缓抚上那有些冰凉的脸颊,“户部尚书给王府送了拜帖,说要感谢当日我在杨柳心救了他家独子,京中党争渐猛,这户部尚书又是誉王兄的人,言语之间不乏拉拢之意,父亲上书请旨,派我去边境戍关,党争不停,我便无法回京,豫津,我现在害怕的,是等我这一去再归,就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了”

 

言豫津伸出双手环住景逸的肩背,把景逸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他知道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我那时病着,景睿喜欢上云姑娘,我病重,他央着谢侯去向云姑娘提亲,我病愈,他像我诉说对云姑娘的种种愁绪,可我却只能听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他的结局,是注定了的“

 

豫津一下一下拍着景逸的后背,力道轻柔,像景逸喷洒在他颈间的呼吸一样轻柔,“可我还在挣扎”

 

扶着景逸的肩将人撑起来,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在豫津看来,是亮的,“我不能在挣扎的时候,带上你!”

 

言侯府里本来亮着灯熄了一半,只有几个角门的地方,还微微亮着弱光,景逸看着那飘摇不定的光线,觉得像极了此刻的自己,也像极了此刻的豫津,他们都在挣扎,挣扎在各自的挣扎里,可正因为知道这挣扎的滋味,他才更加的不想放手,他不能留下豫津一个人,“你不用顾虑我,感情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如果你说不带着我,我便能就此脱身,也就没有现在的这番话了”

 

西南角上的灯不知怎么灭了,萧景逸看见有人急慌慌的点上了新的,新燃起的亮光,比方才的强多了,“我只是想,如果景睿是让你心甘情愿挣扎其中的那潭水,我能是你累了倦了终于想要上岸的时候,托着你的那根浮木”

 

撑起身子从豫津身上起来,阵风吹过,景逸的衣袍猎猎作响,那话说出口,像是随着风从远处飘过来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现在都在水里”

 

这之后,两人什么都没有再说,明明就身在卧房的屋顶,却仍是摸着黑从正门进去,袁伯急急地迎了上来,那里还留着灯呢。

 

言豫津提着灯笼目送着萧景逸远去,本就看不清的眼睛在一片水雾之下更显的模糊,他无望的爱着一个人,却从没想过原来也有一个人,这般无望的爱着自己。

 

可是,他挣扎着的那潭水,若真不可得,他也只会选择沉到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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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睿一早就在侯府上下一致担忧的目光中牵马走了,不管是不是误会,他都让父母弟妹担心了,只好承了家人的好意出去走上一圈,等他回来,一定还是以前的那个萧景睿。

 

晃晃悠悠的行至言侯府前,他得去接豫津一起出城,否则,那个小懒猫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呢,随手拉过门口的仆役,“你家少爷起了吗?”

 

“萧公子,我家少爷已经出城去了”

“什么?这倒稀奇,他可从没这么早起过”想想又有些奇怪,“我们并未相约在何处碰面,他这么早出城干什么去?”

“少爷吩咐过,如果萧公子您来,让小的们转告您先走,他自会追上来”

“…….”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他去干什么了?”

这仆役倒是显得分外惊奇,“萧公子怎的不知?纪小王爷被封了将军,今早出发要去戍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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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金陵城,只有一条官道,要行十几里,才会出现岔路,言豫津和萧景逸,现在就在岔路边的树底下。

 

“封官第一天,就来部队先行,将军压后的套数?”

 

萧景逸爽朗一笑,一身武将打扮,反倒更合了周身的气质,“都是王府亲兵,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反正已经爽了景睿的约,真的不考虑和我私奔到塞外去?”

 

言豫津一脚踹向景逸的小腿,被那人敏捷的躲过,气的笑骂,“有种你别躲”

 

“我为什么不躲?只有景睿那个傻瓜才会一动不动的等着你来踹他”

 

找着机会准备偷袭的人慢慢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压着嗓子,“总有一天,他就不会在等我了”

 

而是转身去等另一个人。

 

言豫津抬起头,微微仰脖去看萧景逸的脸,“而我,却会永远在原地等他,所以,你不该喜欢我的”

 

阳光下的盔甲反射着耀眼的光,刺得言豫津眯住了眼睛,一双带着凉意的唇落在眼睫上,还有一个和和煦温暖的阳光完全不同的轻吻,“你在他身后等他,我在你身后等你,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等下去。

 

“豫津,你和景睿的这盘棋,其实并非是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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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侯府出来,再到金陵城的城门口,萧景睿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照理说,他也该去送送即将出塞的景逸,可牵着马缰的手握的死紧,就是迈不开步子。

 

一个时辰,这么久,他们有什么说不完的,能说这么久。

 

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在萧景睿的脑海里来回不停的回荡,甩出去,再挤回来,折腾的景睿越发的心慌,握着缰绳的手用力到青筋都暴了起来。

 

豫津完全可以和我一起去送景逸出城,可他,为什么选择一个人去?

 

他们果然瞒着我什么。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或者,根本是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

 

那个荒唐的想法神出鬼没的又绕了回来。

 

豫津,也许不会回来了。

 

怎么可能!

 

萧景睿一拳砸在马鞍上,惊的骏马扬起前蹄打了个响,不可能的,言侯还在京中,偌大的一个侯府还要他看管,皇后,太奶奶,任谁,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更何况………

 

更何况,我还在。

 

想到这,景睿没由来的感到心虚,他本应该十分笃定的说这句话,他还在金陵,豫津怎么可能远走……….

 

可为什么,他的底气会这么不足呢…….

 

豫津有事瞒着我,豫津和景逸一起,有事瞒着我。

 

这个认知让萧景睿感到愤怒,焦躁,难过,还有,即将被豫津排除在外的恐惧。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渐渐变得清晰,“景睿!景睿!”

 

萧景睿赶紧望过去,豫津,回来了。

 

一把把那个才刚翻身下马的人拉到眼前,景睿顶着豫津窘迫的目光把人搂进怀里,半晌之后才放开,“怎么去了那么久?”

 

“和景逸说了会儿话,说的久了点”,不想和萧景睿说起这个,言豫津岔开话题,“不是让你先走吗?怎么在这这儿等我,我要是去追你了没回来怎么办?”

 

“说起这个,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就让我先走”

 

“不知道啊”,言豫津一脸无辜的摇摇头

 

“你啊”,抬手刮过豫津的鼻梁,“连去哪儿都不知道,你就决定和我一起去了?”

 

“只要是和你,去哪儿我都愿意”

 

从豫津舌尖上蹦出来的这几个字,一个一个接连着跳进萧景睿的耳朵,顺着脉络滑进身体里,一个人焦躁等待时的不安尽数被稀释散尽,景睿牵着马和豫津站成并排,再一同向前走去,脸上挂着的笑让豫津掩饰性的回头拍起了马头,萧景逸临行时的那句话重复着在言豫津耳边响起,景睿,我是不是可以再贪心一点,再贪心着多一些期待。

 

“说了半天,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我们去廊州,江左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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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兄要上线了,原著剧情要展开了,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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