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 捌

挥手,好久不见~~然而我还有一个坑,更久没见.........

作为作者,我hin心痛啊!咋能厚此薄彼捏,这素不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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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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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盟盟主梅长苏,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萧景睿是在几年前江湖游历的时候与之结识的,几日之前就曾予信江左,邀梅长苏来京养病,这几年里,前前后后景睿共邀请过数十次,可梅长苏一次都没有答应,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应允了,所以借着被府中上下赶出侯府的机会,萧景睿决定带着言豫津亲自去接梅长苏进京。

 

两人出了金陵就一路直奔廊州而去,在言豫津的眼里,萧景睿已是世间少有的完美之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公子榜上数度发力,终究止步榜眼之位,对这位琅琊榜首,豫津好奇了已不是区区几日。他曾想象过这该是怎样一个人,羽扇纶巾,聪颖睿智,或是锦衣玉冠,潇洒风流,不论怎样,总归是一幅远离俗世,仿若世外高人的仙侠之姿,可当他真正与之相见的时候,这些曾经的想象统统羽化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准备好的初见问候哽在了喉头,豫津施礼之后只能平平淡淡的说出“久仰”两个字而已。

 

后来在回金陵的路上,豫津才渐渐自然起来,等回到金陵之后,梅长苏化名苏哲,住进了宁国侯府,那时,他们已经相当熟稔了。

 

从相识到相熟,这个过程太快了。

 

“景睿,苏兄来金陵养病之前,你们关系如何?”

“谈不上关系,除了初次相见之外,平日里只用写书信来往,苏兄久病缠身,而且江左盟事务繁忙,我不好过于相扰”

“那就是一般了,或者很一般”

 

萧景睿摸不准言豫津这么问的意思,只好点点头听着后话,“的确如此”

 

“也就月余的时间,你不觉得我们和苏兄相熟的太快了吗?”

 

“有吗?”萧景睿略一沉吟,“还好吧”

 

“不”,言豫津犹犹豫豫的说着,“从初见苏兄我就发觉,他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言豫津眉头紧蹙,想的入神,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萧景睿低笑着摇摇头,干脆把自己前来相商的正事放在一旁,顺着豫津的话题问起话来,“不一样的气质,是种什么气质?”

 

“我不知道”,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说法,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言豫津终于含糊不清的表达起自己的意思,“非要说的话…..故人”

 

随机眼睛一亮,一把抓住萧景睿的衣袖,“对,就是故人”

 

“故人?”萧景睿不解的重复一遍这个用词,“故人的气质….是何种说法?”

 

“你难道不觉得苏兄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吗?”

 

萧景睿仔细回忆着,半晌才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得到这种半肯定式的回答,豫津已经满足了,他现在有好多事想不明白,可环绕在周身的不安总是挥之不去,或许,这种“故人”的感觉,就是让他揭开谜团的关键,只是这些,就没有让景睿知道的必要了,不管苏兄是谁,他都看的出来,景睿的尊敬与崇拜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这些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说起这个,萧景睿的情绪一下变得十分低落,心中的苦闷尽数在眉宇之间显现,“豫津,我是真的佩服苏兄,心怀家国天下,却能恣意江湖,这世间,恐怕在少有这般自由之人,可如今……”

 

萧景睿想起了亲自来府中为誉王笼络势力的皇后,想起了一反常态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父亲,想起了日日不断,从各府之中送来的琳琅珍宝,不知道该将这一切怪怨到谁的头上,“如今的苏兄,让我看不透了,我有时候会想,当初我邀苏兄来金陵养病,是不是真的害了他”

 

豫津低低地叹一口气,“苏兄身怀麒麟之才,即使你不邀他来,他也一定会来,如今这种态势,又与你何干,不过是自寻烦恼,况且以苏兄的脾性,若他不愿,谁也不能强迫他,你大可放心”

 

“我知道,只不过还是会忍不住这么想而已,苏兄决定在城中买一处宅子,我是来约你明日一同前去的”萧景睿微微点头,算是揭过这个话题,朝着正事而去。

 

“这样也好,苏兄搬出来,我去找他也方便些,明日几时?”

“你在府中等着就好,我来接你”

“好”

 

——————

 

萧景睿在翌日一早便出门了,稞素街上有一家买灌汤包的小店,每日清晨准时开门,五十笼汤包,买完就收摊,从没出过例外,皮薄馅多汁浓,言豫津最是喜欢,一度每日差人去买了回来,害的府上厨娘以为自己的饭菜不和少爷胃口,诚惶诚恐来求莫将自己赶去府去,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阵势吓得豫津再不敢日日如此,可又被馋的不行,只能早起亲自来吃,想到这,萧景睿的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从小便是如此,豫津素来是所有人中最爱赖床的一个,哪次不是被冬姐揪着耳朵从被窝里拎出来,所以这汤包,自是一次都没吃成的。

 

汤包店的伙计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公子噙着笑意半天不见说话,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公子,您的包子好了!”

 

萧景睿回过神来,接过那个包的严实的油纸包,笑眯眯的看向问话的伙计,“我还要一笼”

 

“好勒,您稍等”

 

将银子放在柜台上,萧景睿把手里的油纸包换到另一个手拿着,刚出笼的汤包,还烫得很,这一换手的工夫,刚才的伙计已经包好新的给萧景睿送了过来,“这大清早的,公子怎么不差人来买,还亲自跑着一趟”

 

将两个纸包叠在一起拿好,景睿的掌心被烫的发红,可这种吃食,只有烫的时候才最好吃,那个馋猫明明是个猫舌头,可宁愿被烫的直叫唤,也不愿等稍凉了,边吃还不忘边讨好他,什么“景睿你简直太好了,只有你愿意买包子给我吃”“景睿你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眼睛亮亮的,还有被烫急了冒出来的水汽,萧景睿看着伙计将他手中的两个纸包用细绳捆好串在一起,道了谢接过来,“我便是那被差来买包子的人,哪还有别人”

 

连日来想着自己没能护的朋友周全,让梅长苏被俗世惊扰不得不搬出雪庐的郁结心情,此刻也好了许多,萧景睿再一次加快脚步朝着言侯府的方向走去,只是不知那馋嘴的猫儿,起床了没有。

 

——————

 

前一夜答应了一起去选宅子,言豫津破天荒早早就起来了,现在正杵着下巴对着一桌的吃食出神,面前放着的是囊括天南地北的各方早膳,可偏偏就没有能让他提起胃口的那一样,稞素街东头的灌汤包,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那家的汤包,不仅口感胜人一筹,就连气味,都是名副其实的飘香万里,言豫津闭起眼睛耸耸鼻子,即使现在他呆在府中,似乎都能闻到那诱人的香味。

 

“真的好香啊”

“是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香”

“当然是稞素街的灌汤包了,堪称一绝啊”

“那一定很好吃咯”

“当然好吃,每天这个点,差不多已经售罄了”

“那这是什么?”

 

言豫津猛地睁开眼睛,方才还飘忽着的香气现在浓郁的仿佛就在鼻子底下,微微伸长脖子往前一探,嘴唇碰到一个油乎乎的物体,可下一瞬,那个物体就又不见了。

 

“我的包子!”

 

萧景睿急忙把手收回来,盯着言豫津的嘴唇仔细看了看,幸好没有烫到,“你就只看见了包子?”

 

言豫津这才抬头看去,视线投至一处,心里咯噔一下,能吃到日思夜想的灌汤包的喜悦顷刻就散了大半,他一早就知道是景睿,除了景睿,没有人会为他的早点专门费心,只是,他没想到一起前来的,竟然还有景宁。

 

“豫津表兄,我又来找你玩了”

 

萧景宁说着话,一双美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景睿带来的汤包,本来就被这香气勾起了馋虫,结果看了刚才豫津表兄的样子,她好像更想吃了。

 

“想吃?”

 

用力的点点头。

 

“诺”萧景睿轻笑着把筷子递过去。

 

“可是,这不是表兄你买给豫津表兄的吗?”

“无妨,豫津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话音还未落,那素来对外端庄优雅的公主殿下已经打开筷子夹着吃了起来,被烫的呼呼吹气,可还在吐着舌头往嘴里塞,萧景睿不禁笑的更加开心起来,当初在杨柳心初见,他就觉得景宁与豫津相像,这数次接触下来,景睿越发肯定了这种想法,血缘,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鼻端的香气渐渐消散了,许是嗅觉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言豫津伸手在鼻前扇了扇,把那最后一丝味道扇开,囔囔着“你给我留点”准备去和已经吃的停不下来的表妹抢食,只是那挂在唇边的笑意,堪堪停在表面,怎么也没能到达眼底。

 

景宁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又来找我玩了,自霓凰姐姐比武招亲那日,他们在宫中偶遇,景宁就时不时的来找他玩。

 

他知道,景宁真正想找的人,不是他,而是景睿,他还知道,总有一天,景宁可以不用借口找他,就能直接去找他想找的人。

 

“唔”,一个不小心,豫津被咬破皮的包子中流出的汤汁烫到了舌头,皱着眉把舌尖抵在牙齿上磨了磨,言豫津涨红着脸去给自己倒水,却和另一只做了同样动作的手碰在了一起。

 

“豫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萧景睿疑惑的发问,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一杯给豫津之后,拿着另一杯端到景宁面前,弯着眼睛看着景宁喝下去。

 

言豫津把目光移到萧景宁脸上,那张白净的小脸此刻也涨的通红,垂着含泪的眼睛看向自己伸在外面的小巧舌尖。

 

“我就一个不注意,你怎么就烫到了?”萧景睿把景宁一口气喝空的杯子收到一边,“还要吗?”

 

萧景宁点点头,咬着舌头含含糊糊的应着,“还要,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这种市井小吃,御膳房是不会做给你吃的”

“那我出宫来吃不就行了”

 

景宁说的轻松,好像出宫对她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萧景睿笑笑没有答话,他还记挂着豫津呢,从刚才开始豫津就没有说过话,一转头才发现,前一刻还通红的脸色已经隐隐泛着白,心里一紧,萧景睿隔着桌子往前凑了凑,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这脸刚才还是红的,怎么又白了?豫津,你哪里不舒服吗?”

 

言豫津拿起水杯送往唇边,把一脸紧张的萧景睿隔在胳膊之外,“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热,现在不热了而已”

 

“那你再吃点,怎么今天只吃了这么几个?”

 

起了燎泡的舌头被牙齿咬破,丝丝血腥味泛在嘴里,被豫津和着水咽下去,明明只是白水,可那舌尖的小伤口,却像喝了盐水一样疼,“吃饱了,便不吃了”

 

“豫津……”

 

萧景睿有些慌张的喃出声,他直觉豫津不太对劲。

 

将水杯放下,言豫津看了萧景睿半晌蓦地笑了,“要不是你来之前我吃了一大碗鱼片粥,绝对会把这些全都吃光的,”说着转向景宁的方向,“现在啊,算便宜你个小丫头了”

 

萧景睿还是放心不下,急切的又问一遍,“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待会儿还要去看宅子,我们要快点了”

 

除了舌尖有点疼,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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