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十九)

生日宴终于写完了,太难写了!!

所以,大家懂得,这一更质量渣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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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帮我个忙吗......


这句话刚一出口,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言豫津,反而是宇文念。


宇文念跨步往旁边移了移,阻隔掉萧景宁看向豫津的视线,顺便把已经迈出步子的言豫津拦在身后,这是她今晚第二次挡住别人的去路。


偷眼看了看角落里的梅长苏,得了个首肯的眼神之后,宇文念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动作彻底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刚刚这位苏先生告诉他,如果想要哥哥接受她这个妹妹,就尽量别让任何人去打扰哥哥,尤其是这个大梁公主,只是要切记,那位姓言的公子不在任何人之列,想到这儿,宇文念干脆保持现有的姿势后退几步,把本来就没来得及挪开的言豫津直接逼到了萧景睿怀里,这才松口气一般朝萧景宁走去,“我来帮你吧”


萧景宁蹙着眉迟迟没有动静,仔细打量过宇文念的脸反复搜索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在这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南楚郡主,可为什么她总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但现在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是深入讨论这个问题的时机,再者她的心情实在是有些低沉和复杂,一朝公主的任性劲上来,也不管宇文念是南楚郡主的身份直接无视了过去,执拗的询问言豫津,“豫津表兄,你能帮我个忙吗?.”


言豫津拿开方才萧景睿为了护着他不让跌倒而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朝还要继续说话的宇文念摇摇头,应声好便朝着萧景宁走去,景宁从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伸手把挣扎着要起来的萧景宁按在地上坐好,言豫津担忧的捏了捏景宁实在白的有些过分的脸颊,光线太昏暗了,他只有近看才看的出来,“还问什么能不能啊,说吧,什么事?”


往怀里探了探,萧景宁摸着那块被自己的体温捂热的金牌出了会儿神,她明白自己再做什么努力都只是徒劳,只是当初想到景睿表兄或许能救自己的时候抱了太大的希望,现在才会被巨大的失望这么容易的击倒,嫩白的指尖在金牌上划过,萧景宁辨认出那是一只张扬的龙爪,随即狠狠地收紧手指将那不大的金牌整个握在手心,她心里有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却已经认定了的猜测,她要救大家出去,然后彻彻底底的证实它!


一把将怀中的金牌掏出来,萧景宁把它正面朝上呈给言豫津看,“表兄,陪我一起去吧”


通体黑色的四方令牌,上面盘旋着一条金色的巨龙,言豫津自是认得这个的,见物如见君,整个大梁,也只有三块。


一时间各种感情齐齐涌来,让言豫津的眼眶有些发酸,抿了抿唇,舌尖不慎卷进的苦涩让他难受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虽说他不敢保证这令牌还对现在的谢玉有震慑力,可总是值得一试的,不像他,除了毫无用处的站在原地,什么忙都帮不上,侧过头看了看仍靠在窗口发呆的萧景睿,那面无表情的脸激的言豫津连眨了几下眼睛把还在不断冒出来的酸涩感压回去,和景宁在一起的景睿不是这样的,言豫津想起他刚刚看见的的那一幕,还有那个笑,景睿扶着景宁退进这间屋子,揉着景宁头发的那个笑,是惊变之后他露出的第一个表情,言豫津用力拍着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尽快打起精神,扶着萧景宁的胳膊让人站起来,声音里的无力感让人有种他才更需要搀扶的错觉,“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回头又看了萧景睿一眼,言豫津的步子踩得越来越稳,景睿,我一直是那个可以让你轻易笑出来的人,如今我不能了,总得有人能才是。


————

 

萧景睿不解的看着言豫津的动作,院内有岳秀泽和蒙大统领挡着,他们暂时是安全的,可也难保不会再有下一轮的攻击,现在出去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刚要开口叫豫津回来,可才说了一个“豫”字,萧景睿就瞪着眼睛喊了起来,“弓箭手!”


听到喊声,言豫津一用力就把萧景宁推了出去,他们已经走到了院内,可以清楚的看见箭的来向同时也毫无意外的变成了活着的箭靶子,言豫津心急如焚的让景宁快躲起来,自己颇有些狼狈的闪躲着密集而来的箭雨,模糊的视线让他的躲避变得极为困难,更谈不上护着景宁不受伤害了。


“豫津!”萧景睿挥剑格开四面八方袭来的箭矢,艰难的赶往言豫津身边,心头的担忧和对言豫津将自己置身险境的愤怒让他手下的招式逐渐变得急切,一时间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宇文念紧紧跟在景睿的身后,闪身躲开萧景睿挡到她这边的羽箭,一边避着敌人的袭击一边避着景睿的误伤,心里一紧张手底下就失了章法,梅长苏被飞流好好地安置在柱子的后面,忧心着豫津的情况也赶紧招呼飞流过去看看,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几人施展,危险程度倒是比之屋外更甚了。


打斗声愈烈,言豫津却分不出一点神来关注身后的情况,只是一个劲儿朝着萧景宁喊,“景宁,你倒是快点啊”


萧景宁双手撑地,咬着下唇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她头昏眼花的跌了回去,嘴里忍不住溢出一声痛呼,言豫津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景宁,你没事吧?!”


萧景宁吃力的张口,“脚,好像扭到了”


“你别动,我来扶你!”


言豫津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心里很是内疚,要不是他刚才一急之下把景宁推出去,景宁就不会扭伤了,他得赶快带景宁去个安全的地方,可看了好一会儿,也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转身就往那边跑去。


“小心!”


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出言豫津一身冷汗,抬头一看有箭矢正朝着景宁的方向破空而来,来不及了!!凭自己的身手怎么也不能保全景宁,言豫津索性放弃了挡开这一箭的想法,准备以身为盾硬生生扛下来,却被背后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掌拍开,重重的倒在地上。


不待豫津看清现在的情况,叠声的“放下武器”响彻整个谢府,接连亮起来的灯笼把狼藉的院内照了个灯火通明。


梅长苏长长的吁一口气,今晚,总算是过去了,稳步走向屋外,随意甩掉手里羽箭的飞流迎面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看着像求表扬,“苏哥哥!”


梅长苏拉拉飞流的衣袖把衣衫整好,看着那明媚的笑脸也漾出一个笑来,“没事了?”


飞流指指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羽箭,狠狠点点头,“没事!”


梅长苏这才放下心来,可等他找着言豫津的位置望过去,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他们的这一晚的确是过去了,可有些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

 

危险的突然远离让言豫津有些发蒙,没工夫研究是怎么回事,逐渐恢复的视力便让他迫不及待的看向了萧景宁,可这一看,倒还不如不看的好,颇有些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言豫津埋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他刚刚还在想方才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却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景宁好端端的站在景睿身边,除了因为自己伤到的脚踝,看起来竟毫发无伤,想来也是,景睿的武功素来在自己之上,想要救下景宁怎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景睿竟然会这么紧张景宁。那一句撕心裂肺的“小心”,和那一紧张失控的一掌,全部转换成被抛弃的致命重量沉甸甸的压在言豫津心上。


“真是狗咬吕洞兵,我也算景宁半个救命恩人,这下手也太重了”,喃喃自语着,言豫津默默地摸了摸感觉有些疼痛的右肩,触手一片潮湿,将手掌举到光下一看,言豫津撇嘴差点哭了出来,原来真的受伤了,我说怎么这么疼呢。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豫津,和我回去”


只这一声,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配上那流血的伤口和一身的狼狈,唬的来人差点去找谢玉拼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怒骂眼看就要出口,却被言豫津低低一句唤抵了回去,眼前的身影和小时候的豫津重合,打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言豫津说,“爹。”


言阙拉过言豫津的手抓紧,心里酸涩的厉害,他虽不知豫津在这儿受了什么委屈,可他却庆幸,还好他来寻了豫津回去,还好豫津......能有个躲起来哭的地方。


“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


“爹,我疼”


“爹知道”,言阙一双眼冷冷扫过萧景睿的方向,也不问他的儿子是哪儿疼,转身就往外走去,“回去就好了”


——————

 

没来得及和豫津说上一句话,没来得及看看豫津好不好,萧景睿紧赶几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太过有存在感的心跳还在提醒他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那朝着豫津后心飞去的羽箭几乎让他肝胆欲裂,来不及救下豫津只好使力把人推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萧景睿烦躁的在原地打了几个转,豫津跟在言侯身后出去的背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排山倒海一般涌上一阵阵的不安和疼痛,那个背影太不安了,他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环绕在萧景睿周围的气场太过压抑,萧景宁看着宇文念几次想要靠近都苦着一张脸退回来,慢慢的移开视线扶着墙坐在了一边,原来真是这样,景睿表兄和豫津表兄,原来真是她想的那样,盘算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久,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一点希望。

 

想到刚才若是没有飞流自己可能已经死了,萧景宁苦笑着把脸埋进掌心,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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