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二十三)

这里边有景逸这么多事,景睿知道以后估计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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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和萧景逸都明白,“我早该回来”这五个字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我早该从边关回来,回到你的身边来,而不是在那该死的地方,怀抱着该死的想念!


萧景逸把清冷的月光关在身后,再从黑暗走近黑暗里,一步步向言豫津逼近的气势惹得豫津忍不住往后缩去,其实,他真的有点心虚。


“景逸,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一直都在和你好好说,可我现在发现这种方式并不适用于你!”


萧景逸并没有停下脚步,两年的军中历练,让他说话动作都不自觉的带上了煞气,“在这次和你重逢之前,我其实早就做好了祝福你们的准备,谁知道我看见的了解的都和想象的不一样,你们没有在一起!甚至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距离!”,走到言豫津的床边,萧景逸单膝抵上床沿半俯下身,“我承认,我是抱着趁虚而入的心思,我以为你被那样伤害过之后就会逐渐失去亲近他的能力,可现在我明白,我错了,你是永远不知道反省的愚蠢飞蛾,只要还有力气挥动翅膀,就会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扑向火苗。”


“我不是!”,言豫津反驳的快速急切,反而更像惨白的辩驳,仿佛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随后的声音满是无力,“我没有......”


“你有!”,萧景逸紧追不放,“你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害怕和他相处,你明知道只要得不到他的感情每一次的靠近都是毫无悬念的伤害,你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容许他接近你的身边,然后自己动手把柔软的肚皮翻给他看,这些你全都有!”


言豫津被这咄咄逼人弄昏了脑袋,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直觉不是眼前的人说的这样,景睿从来没有想要给他伤害,即使是现在,景睿依然是对他最好的人,不满受制于人的状况,言豫津主动迎了上去,微昂着头,满含坚定的对上萧景逸的眼睛,只不过,他到底还是慌张的,“你不是我,你也不是他!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一连串的“不”和这维护的姿态点燃了与言豫津对视的眼睛,豫津几乎没有看清那眼里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就已经被人捏住了下巴,一个野蛮的吻和着没有情绪的“因为我也是这样”强势的压了下来。


带着怒气的舌头轻易就侵入了豫津毫无防备的口腔,横冲直撞的劲头似乎想通过两人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亲密传达自己的心意,言豫津没想到萧景逸会这么做,被堵住的唇齿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先天和后天叠加的力气差距注定了言豫津的挣扎是徒劳无功的事,情急之下,言豫津直接朝着萧景逸的舌头咬下去,景逸吃痛闷哼,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心里的委屈和难堪让言豫津急红了眼睛,电光石火间便打起了自己伤口的主意,可主意还没打完就又被自己否决了,明天景睿还会来换药,他不想让景睿担心,嘴里不属于自己的舌头还在搅来搅去,言豫津近距离看着萧景逸的脸,即使看不见,也知道肯定是眉眼英挺,睫毛浓密,却绝不会是他熟悉的,也绝不是他想要的,心一横,言豫津一改方才的躲避主动伸长了舌头,然后咬紧牙关,狠狠地攻击了自己,萧景逸忽的一下就离开了,缓缓松开一直钳在言豫津下巴上的手,萧景逸知道那里会留下两道青印,视线上移,红肿的嘴唇和饱含屈辱的眼睛,心里顿时涌上一阵不可抑制的凄清凉意,嘴唇开合几次,一句抱歉还是没能说出口,“如果是景睿,恐怕他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用衣袖擦了擦嘴唇,言豫津半天才回答这个问题,“景睿......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之后,萧景逸一屁股坐在了言豫津的床上,垂着头还是不说话,就好像默认了一样,豫津说的不错,萧景睿......的确是这样的人。


确认萧景逸差不多已经平复了情绪,言豫津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伸出手指戳了戳萧景逸的胳膊,问了一个实在让他困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样子,说真的,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气......”,萧景逸转过头,琢磨言豫津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半晌之后还是放弃了,语速缓慢语调低沉,一字一句说的万分小心,仿佛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能随意碰触的易碎品,“我气,他对你越好,你就会越疼,可你已经那么疼了,却还想要他的好......”


却还是不要我的.......

 

这一晚的两人注定是无眠的,所以当萧景睿一大早赶来给言豫津换药的时候,被旁边的军帐里钻出来的萧景逸吓了一跳,狐疑的走进言豫津的军帐,萧景睿受到了短时间里的第二次惊吓。


轻柔的推了推才刚入睡不久的人,对此毫不知情的萧景睿发出了残忍的呼唤,“豫津,醒醒”


听见了熟悉的嗓音,摸索着安心的体温,言豫津像只贪睡的小动物往萧景睿身边靠了靠,拉住企图唤醒自己的手臂抱在怀里继续睡了过去,看见这久违的可爱动作,萧景睿强忍下接着享受这种依赖的欲望,再接再厉的叫着赖床的人。


“豫津,不能再睡了,你快醒醒!”


大同小异的话连续不间断的在言豫津耳边进行着骚扰,言豫津终于闭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气急败坏听上去没有一点气势,“萧景睿,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种软绵绵的威胁别指望萧景睿能听出来,捧着言豫津的脸,萧景睿迫不及待的发问,“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眼底都青的厉害”


睁着惺忪的睡眼,言豫津迷茫的反问,“你说谁啊?”


“你和景逸啊”


霍地一下清醒了过来,言豫津的意识回笼,想起了让自己失眠的原因,正准备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被这两天格外眼尖的萧景睿抬住了下巴,上面两道青紫清晰可见,分明是被人捏出的指印,“怎么回事!”


“是我......”

“不小心磕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萧景逸靠在门口,被言豫津打断了话之后悻悻的把后半句“弄上去的”咽了回去,只是迎上萧景睿闻声看来的眼睛,无视那黑沉沉的脸色,我行我素笑的挑衅。


及时痛呼一声,言豫津觉得自己好累,指挥着被重新吸引了注意力的萧景睿给自己换药,狠狠剜了萧景逸一眼,直剜的后者摸着鼻子退了出去。

 

言豫津说过,景睿从不会做他不愿意的事,所以只要他有那么一点点不想回答的意思,景睿就绝不会追问下去,成功躲过了这个难堪的问题,言豫津却说不上到底值不值得庆幸,其实有很多时候,他都希望景睿能够逼他一把,说不定这样就能强迫他干很多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梅长苏没想到他分派给景睿和景逸的任务能带给他这么超值的信息,原本还需要仔细考量的第一战几乎可以敲定时间了,把众人重新招进军帐,梅长苏仔细的交代了下一步计划。

 

梁山四座主峰的暗哨在一个晚上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有蔺晨这个江湖人和梅长苏这半个江湖人在,多得是可以派上用场的武林高手,定期来和山上的哨兵对接的人只认口令不认人,所以伪装成大渝军的大梁将士倒是揽了个轻松差事,拓跋昊远征作战,粮草是最大的问题,城内所有百姓的余粮几乎都被征空了,根据萧景逸带回的数字,梅长苏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渝军大概的口粮,全军上下最多只能支撑一个半月,派人截断了大渝军在周边继续征粮的所有可能,大梁在蒙挚的命令下一月之内大小邀战十四次,再算上天黑之后的偷袭,足有十八次左右。


这种你答应我们要打,你不答应我们偷着打的流氓战术,让大渝军应接不暇疲于作战,将士的士气一落千丈,就连口粮都比预计消耗的快。

 

这大大小小的十四次作战中,萧景逸和萧景睿显示出了前所未有,今后也不会再有的惊人默契——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在不伤害言豫津自尊心的前提下保护言豫津的安全,战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比起男儿气概,他们更希望自己爱的人能活下来,最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所以不管心里多恼恨萧景逸理所当然的保护姿态,多嫉妒萧景逸站在豫津背后的拼死相护,萧景睿还是理智的把这害人性命的负面情绪遗留在了战场之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元祐七年元月二十日,主帅蒙挚亲率大军迎敌,两国之间迎来最后一战。实时战况盛大,杀声震天,大渝军抵抗无力,终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梁,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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