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二十四)

老实讲,我好想忽略情节的合理性跳过中间过程直接看景睿爆发......最好能轰的一下......我都没有我了的那种感觉......


前文链接: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捌)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


这最后一战的出征队伍里,并没有言豫津,萧景睿在感到疑惑的同时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按照梅长苏的计划,在他们与大渝军正面作战的同时,言豫津得带着小队人马绕进城去,控制城门不说,最重要的是劝说拓跋昊投降,前方战场受制,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对来使不利,更何况,虎父无犬子,面对言豫津的舌利如刃,拓跋昊知道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是什么。

 

所以当梁军大胜而归的时候,言豫津就站在营地的入口,身旁是脸色苍白却满是欣喜的梅长苏,身后是所有留守营地的将士,包括能下地走动的伤员。


这一刻的喜悦,足够让他们忘记肉体的伤痛,好让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能好好地感受凯旋。


言豫津一言不发的搀着梅长苏,充耳不闻从身前身后一齐涌来的欢呼,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纵马朝这边跑来的身影,心跳一下又一下,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梅长苏伸手覆上扶着自己的手臂,那条手臂在微微的颤抖,他知道这种颤抖只适合表达激动,因为战争结束了,你活着,而我也一样。


“想去就去吧”,梅长苏的声音要比翻涌的欢呼轻的多。


摇摇头,言豫津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一刻,做什么都合适!”


“还是不合适”,言豫津继续摇头,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近,近到了能让自己看清五官的距离,那脸上满是泥污还和着血迹,可偏生笑的像身后的太阳,柔和温暖,不刺眼,也不张扬。


“苏兄,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对着一个人,认识了,你想要他的好;他对你好了,你想要他只对你好;他只对你好了,你还想他对你更好,你想什么他给什么从来没有让你失望,在你以为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时候你向他要了一样东西,可这次他却死活不肯给你,你失落,你难过,你伤心,你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你发现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会给你啊 ,他可以选择不给,还可以选择给别人,可是有一天,他受了伤,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你就又想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想对谁好都可以,你愿意给谁都行,只要你能醒过来,那个时候,你的要求会变成无法想象的卑微,终于他醒了,还是对你很好,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于是你就会慢慢忘记那种卑微,重新变得贪心起来”,言豫津说的很慢,梅长苏也听的很仔细,这是一种默契的交流,因为不管话里的你和我是谁,听完了容易,听懂了却很难。


“我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这种循环,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在干这样的......”还在继续说着的言豫津停顿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一个苦笑,“还在干这样的蠢事,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蠢下去,所以不合适。”


靠近、感受、碰触......全都不合适。


说话间,纵马而来的人已然到了身前,萧景睿翻身下马急切的走了过来,豫津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只是留在营里,他得赶快看看这人好不好。


只是他才一露脸,就被一拥而上的将士给围了起来,纵使他心里再急,也不得不和将士们一起表达自己的喜悦,言豫津迅速而又仔细的看过景睿的周身,除了一些细小的划伤和不太严重的青肿,没有什么让人揪心的伤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准备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分堆而立的人群,三三两两相拥的同伴,抱头痛哭的战友,言豫津好不容易被放下的石头晃晃悠悠的又吊了起来,景逸,不见了。


穿过人群挤到蒙挚身边,言豫津在一片吵闹中提高了声音,“元帅!纪小王爷去哪儿了?!”


蒙挚用同样的音量回答,“他受了点小伤,走的慢,估计这会儿该回来了!”


一句话还没听完,言豫津就挤过人群重新走向外面,东张西望看了半天总算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小队人,随手拉过一匹战马,言豫津恨不得马上就能看见景逸的伤势,踩着马镫刚要上去,横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拉住缰绳,萧景睿表情复杂,看了言豫津半天才明知故问,“你去哪儿?”


“去看景逸啊!”言豫津试图从萧景睿手里夺下马缰,几次尝试之后萧景睿的手还是握的死紧,言豫津压住隐隐上窜的火气,“景睿,你松手”


忍不住又用了几分力气,萧景睿的脸色并不比豫津好看多少,“景逸他没事,伤到了手腕和小腿,不敢让马跑的太快”


知道了萧景逸的具体伤情,多少让言豫津松了口气,却没能注意到萧景睿变得更加复杂的表情,继续开始马缰的话题,“我得去看看他,你快点松开”


“你就那么紧张他?”


萧景睿却铁了心的不放手,仍在问着自己想问的事,可此刻的言豫津却听不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已经开始低头生掰萧景睿的手指了,“怎么可能不紧张!”


徒然松了力,萧景睿眼看着言豫津夺马而去,那模样,好像生怕自己会再发难,好像生怕自己让他赶不及到他身边去。

 

萧景逸的伤,的确没什么大不了,草草包扎过的手腕和小腿已经止住了血,就是看惯了这人贵气逼人的样子,一时间这么狼狈感觉颇惨而已,言豫津拉着缰绳绕着慢慢前移的萧景逸打转,差点没忍住仰天长笑了两声,萧景逸咬牙切齿地看着言豫津,摸了摸马鬃还是放弃了纵马而去的想法,他可不想让腿上的伤口在裂开,只是眼前这人要笑不笑的表情实在让人恼火,萧景逸不免阴恻恻的问了一句,“我受了伤,你很高兴吗?”


“哼哧哼哧的”的憋着笑,言豫津撇过脸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你还幸灾乐祸!”,萧景逸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爆发点。


“不敢不敢!”言豫津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如果除却有些微颤的肩膀的话。


终于还是泄了气,萧景逸扶额低叹,“想笑就笑吧,可别憋出毛病来......”


话音还没落,言豫津已经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不忘了断断续续说话,“你平常...哈哈哈...讲究这个.....那个的,哈哈哈哈哈......现在怎...怎么......诶呦我不行了......怎么这么狼狈啊!”


说完看了看发型散乱,衣衫褴褛,脸色阴晴不定的人,又是一串笑声。


萧景逸静静地听着言豫津笑,听着听着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波流转一派温柔,平添了几分心甘情愿的味道。

 

几人行至营地的时候,萧景睿还站在那里,看言豫津接了萧景逸回来便迎了上去,一路跟至营帐,看着军医帮景逸上药,言豫津凑到萧景逸跟前,看见袒露出来的伤口确实不怎么严重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可还在一旁打转怎么也不肯离开,萧景逸自然是巴望不得的,只是嘴上的打趣却不能少,“你又没有看病救人的本事,不去看看外面有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事,赖在我这儿算什么。”


不想跟伤员一般计较,言豫津也懒得占这嘴上便宜,拉着萧景睿在一旁坐好,翻了个白眼就算完事。


“诶!我还说不得你了!”,假意瞪了瞪眼,萧景逸往上拔了拔身子,“难道你不用去找监军汇报情况吗?”


“早就汇报过了,还用你操心”,盯着军医手上的动作,言豫津回答的相当敷衍。


一直不见说话的萧景睿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冷冰冰的听上去没什么温度,“汇报什么情况?”


“没什么,现在已经完事了”,若说刚才是敷衍,那现在,就是有意的敷衍,其中区别,有心人都听得出。


倒是萧景逸感到错愕,“豫津,你没告诉他监军给你的任务?!”他是真的不解,按理说,豫津瞒着谁,也不该瞒着他,一转眼,就对上言豫津不甚赞同的制止眼神,只这么一下,萧景逸就全懂了,维持没多久的好心情轰然破碎,再看向萧景睿,眼神冷硬的像悬在壁上的刀。


是了,是该瞒着的,那么危险的任务,豫津就算谁都不瞒,也一定会瞒着他,不能让他担心,更不能让他带着担心上战场,否则分心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自嘲着搭上自己包扎完毕的手腕,萧景逸喃喃自语,“就像我一样。”


萧景逸朝自己射过来两把刀子,萧景睿一一接了,然后不错眼珠的看着言豫津,带着一种一定要要刨根问底的坚定,“豫津,你又瞒着我什么?”


“哪有什么又啊”,言豫津实在不想说,眼看军医见气氛不对加快了速度,几下处理好伤口就要告退,言豫津赶紧一把把人拉回来,“等等等等,这还有一个呢,等半天了都!”


大仗刚罢,多得是要处理伤势的伤员,要不是赖着萧景逸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景睿这种小伤,毕竟他们谁都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年轻的军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唯唯诺诺的上前,一看萧景睿的伤,脸皱的比刚才萧景逸腿上的纱布还难看。


萧将军的的这点伤也算伤吗?!言副将,您没和臣开玩笑吧!!


像是看出了军医的为难,萧景睿挡下了正要往自己脸上伸的手,“无碍,你去忙你的吧”


“是!”如蒙大赦一般,军医留下药瓶就出去了,这顶军帐里的气氛太可怕,他直觉不能久留。


言豫津无奈地看着自己唯一的救星落荒而逃,认命的拿起被遗留在一旁的药瓶开始给萧景睿上药,萧景逸懒得对比他和景睿谁伤的重,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身,就留一双耳朵放在这边。


“你又准备什么都不告诉我?”


“所以说哪有什么又啊”


杨柳心,素溪姑娘,往日的场景一幕一幕跳出来,萧景睿一跃而起抓住言豫津的手腕就冲了出去,只剩下守卫的小兵,被军帐中突然传出的巨响吓蒙了头。


评论 ( 40 )
热度 ( 75 )

© 某某某丙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