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二十九)

萧景逸向豫津表白了。

萧景睿也向豫津表白了。

鬼使神差,穆青脱口而出,“豫津,还有我呢,我爱你”

总觉得,不说点什么好像输了的样子。

“豫津,你看着办吧”

言豫津看看鼻青脸肿的打架二人组,再看看挂了小彩但不影响整体形象的穆小王爷,果断点点头,“还是你靠谱”

此后,沐浴远走云南,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幸福生活。

——全文完——

 

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穆青一时转不过弯来,但他知道,景睿和景逸说的他,绝对都是言豫津。

偷偷瞄了瞄言豫津的脸色,穆青的表情变得凝重,感情讲究的是两厢情愿,被表白了还是被两个人同时表白了,怎么着也该不好意思一下吧,可这豫津,脸都吓白了,这事不好!!

心里有了计较,穆青冲过去一把把言豫津扛在肩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跑去,“豫津我们快跑,这两人疯了!!”

此后,沐浴二人不知所踪,隐于世人眼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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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的心情谈不上什么大起大落,一直盼望着的回应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他砸来,除了荒唐可笑,再多不出别的心思。


所以当言豫津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周围散开的时候,萧景睿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然后遍体生寒。


豫津的反应,很奇怪。


“穆青”


“啊?”穆青扭头的动作夸张,差点没闪到脖子,听到言豫津的喊声,赶紧向那边跑去。


“穆青,帮我把他们扶回去吧”


呆呆的点头,穆青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豫津在同时被两个男人追求?心里突然冒上来一个极为诡异的想法,穆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紧张的四下撇了撇,活像个心虚的贼,小爷我长得也没豫津好看,应该不会有人看上我吧......


萧景睿是被穆青扶回去的,即使对这个安排再不满意,浑身的疼痛也限制着他的行为,让他只能被迫接受,从练武场回景逸的书房,中间有不少的一段路,言豫津扶着萧景逸不发一语,穆青却忍不住在问东问西,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俩的事?”


萧景睿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人,伸手摁在腹部,好以此来减轻疼痛让自己勉强跟上穆青刻意放慢的脚步,“我也刚知道不久”


唏嘘一句,穆青觉得这事有点神奇,“可你们从小就在一起,怎么突然一下,这种感情就变质了呢?”


脚步不易察觉的一顿,萧景睿的表情随着穆青的问话在发生变化,这个问题他也想过,最后唯一能合理解释的答案只有一个,微微摇头,萧景睿直盯着言豫津的背影,“也许,当初的感情早就变质了,变的太自然,变的太巧妙,以至于我到了现在才发现它”


虽然穆青一直在压低了声音问话,萧景睿也因为伤势的原因根本发不了大声,可两人的对话还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言豫津的耳朵,扶着景逸的双手一再用力,直握的景逸皱起了眉还不自知,“你又在动摇”


回过神来,言豫津并不否认,景睿的回应于他,就像敌军双手奉上的城池,那是你无法拒绝的诱惑,也是你无力承受的风险。


身后传来穆青疑惑的声音,他还在发问,“可你之前,不是喜欢云姑娘吗?”


言豫津的身体有片刻僵直,随即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也没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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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下半路遇到的一个小丫鬟,四个人的狼狈样吓的小姑娘惊叫一声扔掉了手里刚剪好的花径,大着胆子看了自己小王爷一眼,眼泪很快就在眼眶里打转,萧景逸柔声安慰两句,小丫鬟才风风火火的跑走去请太医,太医来的很快,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拎着药箱进门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一看见坐了一屋的各家主子,差点没一个白眼昏过去,吹胡子瞪眼的看了小丫鬟半天,才赶紧请了安上前查看伤势,只是心里的怒骂就没停过,这个小丫头片子,吓死老夫了,什么叫我们小王爷快要没了啊,这不是好好的嘛!!


打眼看上去,景逸的伤势要比景睿轻的多,只是老太医一圈诊下来,发现还真不好评断谁伤的轻谁伤的重,萧景睿自小练的是江湖工夫,论单打独斗和内力修为,萧景逸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好在最初的一掌萧景逸反应够快,否则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只是后来,两人纯拼的是拳脚力量,在军中磨练多年,在这方面,萧景逸确要略胜一筹,所以景睿的腹部的伤势才显得莫名可怖。虽不明白眼前两位好端端的为何打了起来,可该干的分内之事却怎么也不敢怠慢,开了药方并仔细嘱咐了注意事项,老太医便施礼告退了,穆青轻道一句他送太医出去,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这是三人表明心意并神智清楚的第一次独处。


气氛压抑,却没有谁还有心思调节气氛。


“豫津,我想和你谈谈”萧景睿在一片静默中突然的开口。


“改天吧”言豫津拒绝的很快,他害怕自己稍一考虑就会无可救药的答应下来,“等你伤势好些了,我们再谈”


“不......”萧景睿刚要说什么,被紧接着开口的言豫津打断。


“刚才我已经派人通知了谢弼,公主府差不多该来人接你回去了”


像是要印证言豫津所言非虚,屋外响起一阵忙乱的脚步,穆青带着亲自前来的谢弼推门进来。


“大哥!你怎么样?!”


谢弼上前想扶景睿起来,可萧景睿却像千钧的巨鼎,认准了那块地方,怎么也不肯挪动位置。


谢弼叹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归是和豫津有关的,俯身凑近景睿耳边,谢弼低声说到,“大哥,先跟我回家,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都不是时候,别让豫津为难。”


僵持半晌,萧景睿终是自己站了起来。


——————

 

言豫津知道自己逃不过,景睿说要和他谈谈,就一定会和他谈谈,只是他没想到,景睿会来的这么快。


当天晚上,久久不能入睡的豫津听到院内一声闷响,然后是一阵痛苦的呻吟,掌灯外出一看,萧景睿侧伏在地,整具身子都在轻微的颤抖,听见豫津出来,便扶着墙吃力的起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言豫津克制着心疼,转身进了房内,可到底没有阻止身后的人跟上来。


“豫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翻墙进来,可是我知道,从正门...你是不会见我的”


沉默片刻,言豫津默认了萧景睿的说法。


“我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景睿,那些话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不用介意。”


萧景睿一挑眉,安心了许多,“我和景宁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嗯,听见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萧景睿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豫津全部听见了,应该就不会误会自己了,刚觉得腹部的疼痛减缓了许多,却被言豫津接下来的话重新重创了五脏。


“你说什么?”

“我说,所以你说爱我的话,我不会当真的,你大可不必担心”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萧景睿被迫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不得安生的肺腑搅得他痛不欲生,出口的话都多了隐忍的味道,“那景逸的话呢?你信吗?”


“信”


仅仅一字,就掀翻了萧景睿所有的理智。


自嘲的笑声越来越响,言豫津抓紧身侧的衣服把脸撇开,“景睿,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是景逸的行为让你有了爱我的错觉!”


不去理会言豫津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萧景睿兀自起身朝言豫津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辛苦。


言豫津按耐着放纵自己的冲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被走近的萧景睿一把钳住了下巴。


“你和我说过,那个指印,是这么来的,我能问问,那个做出这个动作的人,是谁吗?”


言豫津有些紧张,便牢牢的握住了双手,“你明知道”


“是景逸啊”本该愤怒的话,被萧景睿说的像叹息。


“那之后呢?”


紧握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言豫津知道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应该是对景睿的安抚,可他偏偏选择了挑衅,“景睿,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是这样吗?”说着,萧景睿在言豫津逐渐变得惊恐的眼神中越靠越近,两唇相贴,不属于自己的唇瓣凉的在发颤。


言豫津不喜欢这样的萧景睿,这样的景睿让他觉得陌生,也觉得害怕。


萧景睿太熟悉言豫津的情绪变化了,从经脉里涌出的悲哀几乎淹没他,他爱豫津,可豫津却对他感到害怕......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萧景睿直起身凝视着重获自由的人,不禁想着景逸俯身吻下去的时候,豫津是什么样子,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吧。


忍让和纵容成了本能,让萧景睿即使是现在,也做不出半点主动伤害的事。


“为什么不信我?”


“景睿......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之前那么喜欢云姑娘,怎么可能突然喜欢我呢?”


只有这件事,萧景睿是没法解释的,就像他没法让豫津相信自己爱他一样,他也没法让豫津相信自己不爱她。


“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摇摇头,言豫津的目光直射景睿的脸庞,“景睿,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放在心里的人,我明白感情的事没法证实,爱与不爱,随心而已。”


这句话,萧景睿听的没有更明白了,随心而已,强求不得。


萧景睿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他突然明白不是豫津不信他,而是豫津已经有了要信的人,所以和景宁的全部对话,他可以不在意,真心实意说出的话,他可以听不见,想毫无保留献上的感情,他可以不接受,这都是他的自由,因为他找到了独一无二的在意的,不会忽略的和可以全被接受的存在,只是豫津,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很在乎他?”


言豫津看不太清萧景睿的表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他还是用上了从未用过的认真,说出了他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的爱意深沉,“在乎”


“有多在乎?”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唯有此心,耿耿相随。”


“我懂了......”全身流走的血液骤然变冷,凝固成冰横置于体内,萧景睿几乎听得见冰凌破体而出的声音,那是一种撕裂的痛苦,让你活着,却恨不得死了。


“豫津,要是我早点来,那个人,会是我吗?”


执着的等了好久,萧景睿终是没有等到期望中的答案,想像平常一样笑一笑,却发现此时的他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提供不了。


索性转身离去,言豫津跟在萧景睿身后出去,看着景睿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谢弼怀里,硬冷着心只是目送他们离去。


嘴唇微微开合,一句迟来的答案随风消散,却飘不进远去的人的耳朵,“那个人,一直是你。”


——————

 

坐上守在言侯府外的马车,谢弼眼眶发红强忍着眼泪,他知道自己不该责怪豫津,可虚弱的倚着自己的是他的亲大哥,那个自己从小最羡慕也最敬仰的亲哥哥。


温柔潇洒,却笨拙迟钝的亲哥哥。


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景睿的手背,晶莹剔透小小的一滴。


“好了好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我没事,哥......”

 

安静的街道上车轮转动的声音格外响亮,响亮到萧景睿的耳边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谁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只是相遇的太早,发现的太迟,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辜负着命运的经营。


——————


想到一句歌词,直接泪目【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可惜你从未心疼我的笨】

我的笨笨景睿啊5555,我都快心疼死了好嘛!

不要理我,让我哭一会儿......我真是作死才会写这个......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你活该......我是真的心疼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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