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三十三)

马上就可以完结了~~~终于!终于!!终于不用作死可以傻白甜了哦吼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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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七年二月二十九日,大梁公主萧景宁结连理之喜,举国欢庆,齐贺鸾瑟和鸣。 

 

送嫁的队伍锣鼓喧天的出了皇城,浩浩荡荡风光无限,足足绕城三周方才出城而去,可这延绵不绝的声浪对萧景睿而言却没有任何的影响,直到他被袁伯的哭诉声吵醒。

 

难得一夜好眠,萧景睿几日来郁结的心情得到了些微的好转,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发热的症状也已经消散,只是屋外不时传来的声响让他十分在意,便掀被下床像门口走去。

 

谢弼背门而立,焦急的说着什么,萧景睿看不见谢弼的表情,可和谢弼对话的那人分明是言侯府的管家,莫非是豫津出事了?这一根本还只是猜测的想法于萧景睿而言却如同已是事实,卧床时间太久而酸软无力的四肢让萧景睿踉跄了几步扑在了门框上,惊得说话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谢弼紧走几步扶住萧景睿的身子,却被萧景睿一把握住手腕,哑声说到,“是不是豫津?!”

 

谢弼沉重地点点头将目光投向袁伯,袁伯已从刚发现言豫津失踪的六神无主中缓过了劲来,按昨晚的情况,自家小主子的失踪和那纪小王爷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事不能让朝廷知道,老爷又不在府中,唯今之计只有来求助公主府中的两位公子,思及此处,袁伯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跪倒,被萧景睿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只是他也无甚心力再在此处纠缠,微微扭曲着五官发问,“豫津怎么了?”

 

从袖间掏出一纸薄信递过去,萧景睿只一眼就觉得天旋地转,担忧和愤怒让他无力的肌肉出现了轻微的痉挛。

 

“大哥,你还好吧!”

 

“萧景逸!!!”

 

错眼看过去,被萧景睿大力攥紧的薄纸边缘隐约有皇室子孙私印的模样,略一思索,谢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冒充豫津的口吻留书出走,却堂而皇之的盖上自己的私印,这纪小王爷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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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为了送嫁队伍而专门清理过的官道上,行驶着一辆不合时宜的马车,驾车的人嘴里叼着一株不明植物的根茎,单腿垂在一边,状似心情极佳的甩动着手里的马鞭,身后的马车内突然响起一阵细小的呻吟,然后是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不去搭理,这人竟只是放松身体缓缓地靠在了背后的车框上。

 

随后,车内的声音极快的小了下去,消散的迅速而又干净,如果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耳力,恐怕会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被后事掩埋,猛然间,一只白皙的手臂从车内窜出自驾车之人的身后扼住了这人的咽喉,刻意压低的嗓音缓缓响起,冷静又不失威胁之力,“你是什么人!”

 

对随时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杀招视若无睹,驾车之人溢出几声悦耳的笑音,“豫津,你这幅样子倒是很难看到。”

 

喉部的力道一松,将头颈胸几处要害隐在车框之后的言豫津吃惊的探出身来,瞪着说话这人的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若无其事吓了别人一跳的罪魁祸首却仿佛无事一般,装模作样的去看言豫津受过袭击的后颈,“难道是我下手重了?怎么给打傻了!”

 

“啪”的一记打在朝自己伸来的手臂上,言豫津的表情少有的哭笑不得,如今看来,将自己敲晕带出金陵的定是这人无疑,可心里的歉疚却让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翻脸责怪,只好佯装生气,“景逸,你不解释一下吗?”

 

萧景逸神态夸张的揉着自己惨遭报复的手臂,原本并无大碍的地方硬是被他自己揉出来大片的红痕,然后满眼控诉的看过去,理直气壮地到了不可思议,“有什么好解释的,小王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你!”言豫津怒视了萧景逸半晌,最终赌气的把头瞥向一旁,“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安好,你们这些王孙贵胄惯有这个毛病!”

 

“我……”萧景逸被这通话激的刚要发声,看见言豫津满含期待的眼睛突然又偃旗息鼓,高涨的气势在瞬间又收了回去,然后好笑的观摩了言豫津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愤怒最后变成怨念的情绪变化,才如同彰显大度一般的出言解释,“你不是对萧景睿很有信心吗?那就等他追过来啊!这一路便权当寄情山水,偷闲游玩罢了。”

 

眼神挑衅,看的言豫津又一阵气结,片刻之后蓦地笑了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倒惊得萧景逸胆战心惊,心想着莫不是被自己气的狠了,才想着,就听言豫津开口说到,“我都忘了,原来我们以前是这么相处的。”

 

声音轻松愉悦,是自打他星夜告白之后,再没有过的亲近和自然。

 

不经意间,萧景逸已然笑弯了眼睛,“我们本该一直这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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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顾名思义,便是长公主殿下当家的府邸,因此,这座宅院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鸡飞狗跳过,莅阳看着眼前称得上荒唐的一幕只觉得眼皮直跳,自幼熏陶的圣贤之书此时显得格外没有用武之地,摒除一旁侍立的婢女,莅阳快步走上前去,直挡在了不顾自身情况所限和一众人等劝阻执意要去追赶言豫津的萧景睿面前,四面拦主不力的小厮跪了一地。

 

“全都给我让开!”

 

“连我也要让开吗?!”

 

理智暂且回笼,萧景睿无措的看向莅阳,“母亲……”

 

莅阳无奈的摇摇头,率先向里屋走去,“有什么话进来说,别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去”

 

应一声“是”,萧景睿垂首紧跟其后。

 

随着两人一同进来的谢弼屏退左右,替莅阳添满茶水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谁料莅阳刚一开口,就惊得谢弼差点扔掉手里的茶壶,讪笑着抬头却发现当事的二人对他弄出的这点声响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为自家大哥紧紧地捏了一把汗。

 

“你是想害的言家断子绝孙啊!”

 

“言氏又非豫津一支,如若豫津愿意,几个孩子我们都能养得。”

 

“听你这话,豫津该和你是一样的心思了。”

 

子嗣的问题尚可回答的云淡风轻,可这子嗣前提却问的萧景睿哑口无言,欲语还休。莅阳诧异的看了景睿一眼,她本以为景睿这般状况,两个孩子怎么都该是两情相悦的,可现在看来……

 

“豫津他…..对你……无意?”

 

莅阳说不上她对这个问题期待的是哪种答案,若是,她心疼自己孩子的爱而不得,若不是,她又心疼自己孩子的前路坎坷,思来想去,只要景睿心系之人非豫津不可,她就怎么都该是心疼的。

 

压抑的气氛渐渐浓重起来,谢弼朝两边看看,想起一件早该告诉景睿的大事,心下当即雀跃起来,欢欣的朝着景睿开口,“大哥你放心吧,豫津同你绝对是一般心思,这些年你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他可是当宝贝一样收在书房呢!”

 

“那能说明什么,豫津送我的,我也一样一一收起了。”

 

仅仅看了个大概,但谢弼还是清楚的知道豫津收起的那些东西和景睿收起的那些东西并不可一概而论,可这种只可意会的证据不适合拿来当成说服母亲的理由,思索之间,想到了另一件事。

 

“大哥,昨日你和苏兄谈话时,我与豫津就躲在屏风之后,相信我,豫津的表现绝对不只是感动那么简单。”

 

猛地抬起头,萧景睿激动地半拉身子都倾向了谢弼,虽说有好多细节想向谢弼求证,但眼下并非是一个好的时机,询问的再看了谢弼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萧景睿坚定地唤着莅阳,“母亲!”

 

嗔怪的瞪视谢弼,直看的自觉多嘴却多的乐道自在的谢弼低下头去,莅阳才像妥协一般重新投入和景睿的对话,“就算豫津真的对你有意,你又能如何?太子即日就会登基,等新帝执政难免不会为你们赐婚,到那时,你们该如何处之?而于言侯,他一脉单传,你又该如何自处?!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没有”,萧景睿的回答诚实而又坦然,仿佛莅阳刚才所讲于他只是无足轻重的鸡毛小事。“现在想也并不迟。”

 

斟酌再三,萧景睿试探着开口,“若孩儿能赢得太子和言侯的首肯,母亲是否……”

 

“若你能赢得太子和言侯的首肯,我绝不再加阻拦!”

 

眼里迸出耀人的光亮,萧景睿和谢弼对视一眼,一个包含着千言万语的叩首就磕在了地上。

 

这日之后,公主府大公子觐见当朝太子一日未归,出宫之后便直奔言侯府而去,三日方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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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云南途中的某处小镇,一间客栈的大堂坐着两位极为显贵的年轻公子,掌柜亲自在一旁照料着,又苦于其气势不敢随意搭话。

 

这二人正是留书出游的萧景逸和言豫津。

 

言豫津恼怒的看向萧景逸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目光对那个喝酒喝得高兴的人没有丝毫影响,哀嚎一声之后,便不顾形象的趴倒在桌子上。

 

“我要回去!”

 

随意看了言豫津一眼,萧景逸勉强施舍了一下自己的同情心,“还是算了,你现在更加需要去散心了!”

 

“那我还是在这儿等吧……哪儿都不去了……”

 

一听这话,萧景逸捏着酒盅的手一僵,脸色莫名难看了起来,淡淡的扫过一旁喜形于色的客栈掌柜,在掌柜连滚带爬跑走的身影中尝试着再一次的说服言豫津,

 

“要不我们在下一个镇子等吧?说不定是这里太偏僻不好找呢?”

 

将脸埋在两臂之间,,言豫津恹恹地拒绝,“不!就在这!”

 

仰头长叹一声,萧景逸深觉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镇子什么都没有,可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而现在还要继续住下去吗?!心里对迟迟不见人影的萧景睿更加迁怒了几分,可他能做的,也只有期盼着这人能够尽早出现了。

 

毕竟距他们离京,已经整整六天了。

 

正思索着,萧景逸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那个声音,貌似在哪见过。

 

楼下,一位身着朴素黑袍,腰系同色麻布腰带的年轻侠客正同掌柜商量着什么,背后包裹着布条的长条状物体一看就是一柄长剑,再看这人的眼神,竟也同剑般锋利。

 

“掌柜的,真的匀不出一间房来吗?”

 

掌柜的此时说话有点不太利索,任谁被这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盯着看,说话都是利索不起来的,“这…这位客官,小店..客满…您…您要住店,也得看其他的客官……愿不愿意腾出一间房来啊……”

 

年轻的侠客仿佛及其讨厌和陌生人打交道,没考虑多久竟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突然发声的人定住了脚步。

 

“寒公子若不嫌弃,在下的那间即刻便能腾出。”

 

寒濯转过身,看向楼阁之上笑的客气却仍带着戒备的人,本就无甚表情的脸又冷了几分,抬手抱拳,声线也如其人一般冷硬,“如此多谢,当日之恩,你我便算两清。”

 

而一向八面玲珑的萧景逸却隐隐有些动气,两人僵持不下直到言豫津在萧景逸身后冒出头来,“寒濯?你怎么在这儿啊?”

 

面带惊喜,蹦蹦跳跳的就要朝寒濯走去,被萧景逸一把拉住衣领拽回来,说话的声音都失了往日气度,“他真的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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