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不稳,花心成疾。

【睿津】月照(三十五)

哈?你问我景逸那么聪明怎么会想到这么蠢的感谢方式......这还需要问吗!!

萧景逸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唯一的经验就是言豫津,你以为还会有比听曲看舞更能让言豫津高兴的方式吗?!

有?!驳回!景逸不知道的方法全都不算!

所以......景逸啊......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青楼吗?哎......点蜡......

这是一段应该写在结尾的吐槽,无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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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36)

 

————————————

 

“公子不必太过紧张,只要好好休息安睡一觉很快就会醒的”,刚出师不久梦想着悬壶济世的的年轻郎中有些失望,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出诊,本以为是怎样十万火急的伤势或病情,没想到仅仅是睡眠不足而已,不过秉持着对患者一视同仁的心情,年轻的郎中还是十分认真的检查了此时昏睡之人的身体,不出片刻,果真被他发现了些什么。 

 

言豫津凑近小郎中正在检查的地方,什么也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还不知道”,小郎中摇摇头,把本就盖了一半的被子从萧景睿身上全部掀了下去,“能让学生看看这位公子的腿吗?”

 

“先生请”,小郎中的表情较之刚才变得异常严肃,这让言豫津不免有了些糟糕的猜测,帮正在小心翼翼像害怕碰疼萧景睿一样的小郎中卷起这人的裤腿,言豫津倒抽一口冷气,心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青肿、变形、僵直、淤血,还有战栗。

 

因为呆滞而变得狭窄固定的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只拿捏着的手,用一种看起来十分残忍的力道袭向了让言豫津光是看着都觉得疼痛的膝盖,昏睡过去的人一颤,连带着言豫津也一起一颤。

 

“长期保持一种姿势造成的,看他睡眠不足的样子该不会还在赶路吧,这位公子,如果不想有什么后遗症的话,还是不要继续赶路的好。”

 

小郎中说话的同时轻松了一口气,这伤势的确不轻,但好像做过及时的处理所以没有伤及根本,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小郎中把卷上去的裤腿放下来,一手撑着萧景睿的肩准备做些什么,但要一个人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对他而言难度似乎大了点,只好出声寻求帮助,“劳烦公子帮学生一个忙。”

 

“啊?哦!好!”言豫津赶忙上前站在小郎中的位子,学着小郎中的样子扶上萧景睿的肩。

 

“让他翻个身,侧躺就行。”

 

依言完成动作,言豫津的眼睛挣扎着随着小郎中的手移动,他害怕又看见让他几近窒息的伤势,但更害怕看不见。

 

将遮住腰部的衣料向上撩起,暗红色发青的腰跨映入眼帘,眼皮一跳,模糊一瞬的视线变得清晰。

 

“看起来是跪姿,压迫了双膝不说,因为要支撑上体的重量,连保持紧张的腰部都受到了损伤,只怕双腿也不好过”

 

言豫津含糊地应着,直到把开了药膏嘱咐明日一早就来取药的小郎中送到门口,言豫津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是带着那种伤势日夜赶路的吗?

 

就为了……来见我?

 

——————

 

梦里是很久没见的宁国侯府,后花园有一颗很高很大的银桂树,九月开花之后,花冠斜展,缀满枝头的小花迎风飘香,那是他和豫津最常去,也最喜欢的地方。因为扬洒而落的淡色花朵,像雪花。而金陵,很少看见雪。

 

萧景睿在睡梦中展开的笑容又加大了几分,耸耸鼻尖,仿佛鼻端萦绕的是那不知何时再也没有闻到过的馨甜香味。

 

穿着紫色衣袍的小小的人,抱着粗壮的树干艰难的爬行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照射在枝桠中泻下的细碎阳光里,闪着亮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豫津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回过头来的人灿烂的笑着,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裹狭着一股风迎面扑来,“可是,景睿想看雪啊!”

 

只因为我想看雪吗?

 

不用自己达到某种要求就可以看到雪吗?

 

不需要我答应什么承诺就可以看到雪吗?

 

这么荒唐的需求,没有斥责、没有嘲笑、没有不解,什么都没有,就可以轻易得到吗?

 

向上攀爬的人越怕越高,高到了让人心惊的高度,萧景睿后来想,如果没有那一声暴怒的呵责,自己也许,真的会看见雪也说不定。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豫津从自己需要仰视的无法企及的高度掉下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

 

从谢玉的怀里接过吓傻了的言豫津,萧景睿强忍着眼泪笨拙的安慰着,莅阳拉住还想批评几句的谢玉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明明也被吓了一跳却偏生还要装出凶神恶煞模样的夫君走远,蹲下身慈爱地抚摸着两个挤成一团的半大孩子,然后在突然爆发出的哭声里,执袖挡住了笑的合不拢的嘴。

 

搜肠刮肚寻找着安慰人的方法,萧景睿把怀里止不住在发抖的身子拥得更紧了些,鼻子和眼眶都酸的一塌糊涂,自上而下在豫津背上拍打着的的手都不稳起来。

 

“豫津不怕,豫津不怕。”

 

“呜哇”一声惊天动的哭声响起,言豫津终于在熟悉的怀抱中听着熟悉的声音哭了起来,叠声叫着的“景睿”让强忍眼泪好久的萧景睿也一起爆发了,一声赛过一声的哭声,还有那时即便不懂,也感觉得到的,一滴热过一滴的眼泪。

 

萧景睿从梦中惊醒,受伤的双膝和后背被好好的涂上了药膏,可预料中帮他上药的人,却并不在。

 

——————

 

言豫津是被客栈掌柜叫走的,因为一个特别尴尬的原因。

 

这个不算繁华的小镇上,只有一家青楼,在他们逗留的这几天里,萧景逸几乎认识了里面所有的姑娘,而此刻,言豫津正在前往赎人的路上。

 

没费多长时间就站在了萧景逸所在的厢房,言豫津在萧景逸几乎算得上惊骇的目光中将桌上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颇有气势的一掌拍在桌面,“不带银子你逛什么青楼!”

 

“谁说我没带银子!”

 

“那银子呢?”言豫津抱臂而立,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最好解释清楚。

 

萧景逸不知为何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艰难的开口,“被寒濯拿走了。”

 

“啊?!”

 

气势的高低显而易见,萧景逸没了平时唯我独尊的高傲样儿,三言两语就把这档子对言豫津而言糟心透顶的事解释清楚了。

 

“所以说,你为了感谢寒濯竟然请他来逛青楼?”

 

“我没告诉他是逛青楼,我只是说他要不给我感谢他的机会,我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他答应为止。”

 

“啧啧…..”言豫津痛心疾首的叹息两声,“两年多的军营生活,到底教你了什么啊”

 

伸手拉了拉合的严谨的衣襟,言豫津嘟囔着“怎么这么热”继续开始刚才的话题。

 

“然后他发现你带他来这种地方就拿了你的银子?”

 

心虚的撇开眼,萧景逸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应该是,他发现我带他来的是这种地方之后,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回去了,我气不过就拿了钱袋砸他…..”

 

言豫津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暗忖着只是一晚没睡而已,影响有这么大吗,然后顺着萧景逸的话继续发问,“鄙夷?你确定寒濯当时是有表情的?”

 

“当然!小王我百步穿杨怎么可能……小心!”

 

接住言豫津软软地歪下来的身子,萧景逸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部皮肤上,刚才还在耳边微喘的喘息也在瞬间粗重了起来,暗道一声糟糕,萧景逸把目光转向了桌上空空如也的酒杯,药效,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迅速……

 

“景逸……”

 

“豫津!你怎么样!”

 

“冷水……”

 

言豫津单手撑着萧景逸的肩勉强挺直身子,滂湃而来的欲海叫嚣着要淹没他,他不知道自己的负隅顽抗还能坚持多久,上好的顺滑衣料顺着言豫津的姿势从小臂滑下去,露出半截原本白皙此时却有些泛粉的手臂,言豫津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只好绕过萧景逸的脖子把自己挂好,执着的要求着并没有得到回应的所需。

 

“景逸,我需要冷水。”

 

萧景逸艰难的摇了摇头,一手揽着言豫津的腰避免人滑下去,一手抬起言豫津的下巴好让这人能明白的看清自己的表情,“豫津,没用的,这种助兴的药,只有纾解了才有效。”

 

言下之意,除非你泡在冷水里不出来,否则,药效就会一直跟着你。

 

“豫津…..需要……”

 

“不要!!”

 

需要我去帮你找个姑娘吗?

 

“咣当”一声打开的门解除了萧景逸所有的窘境,无视那双喷火的眼睛把怀里已经意识散漫的人扔出去,不管来人会怎么应对,总比自己要来的有用,毕竟,再没有比这更有效的解药了。

 

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萧景逸知道,比起言豫津,他才更需要一个姑娘……

 

或者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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